“这泼贼怎么这般了得!”
城门之上,高廉催动黄凤黑气,将城下李侠客包围其中,就连李侠客身边的一些官兵也被黄凤里的黄衣神兵打的半死,爬将出来,一身是伤。
原来高廉这黄凤里的力士不分敌我,只要被黄凤笼罩之人,便是这黄衣神兵的敌人,因此遇到活物,便只管冲杀。
黄风之中,李侠客纵马杀敌,左冲右突,但凡有黄衣神兵近身,便被他挺枪刺死,但是刺死一个,前一个又活了过来,依旧爬起来与李侠客交战,如此三番两次,杀之不尽。
“我就不信真的杀不完!”
李侠客杀了一阵子,心道:“天下绝无永远杀不完的东西,除非有人摆下大阵才有可能无法匹敌,否则单凭这高廉些微法力,不可能困得住我!这个世界修道之人,能有多大法力?更何况这高廉也不怎么厉害!”
其实高廉这黄风力士并不能困的住人,只要李侠客想走,随时都能抽身,但是李侠客穿梭了好几个世界,会过不少敌手,却从未遇到过会法术之,此番见猎心喜之下,浑然没想后退,只想着见识一下这法术的威能。
因此身在黄风之中,并不惧怕,再出手时,一枪刺出,真气随之鼓荡开来,将一名黄衣神兵凌空打爆,化为一团黄雾。
城门上施法的高廉生出感应,忍不住脸上变色:“竟然坏了我的符纸!”
正惊疑间,便见李侠客在黄风中纵马来回奔走,每一次出手,必有一名黄衣力士被打的爆散开来,再无法恢复。
如此冲了一阵子,还能复活的力士,变得越来越少,只要被打爆,便再也无法复活,杀一个,少一个。
渐渐的黄凤也小了,毒虫也少了,现场只有稀稀拉拉几个黄衣力士还在与李侠客放对,被李侠客随手拨弄,尽数打爆。
城门处的兵士以及附近观战之人,见他如此勇猛,尽皆吓的呆了。
林冲与自家娘子与婢女锦儿并未走远,只在不远处观看,见李侠客在黄风里往来纵横,一人一马硬生生的打破了高廉的法术,惊的头皮发麻,身子微微颤抖,对夫人道:“我只道这李侠客比我稍强那么一点,不成想人家之前留了很多手段未用,可笑我还以为自己不逊色于他!”
林娘子看了害怕,对林冲道:“官人,咱们快走吧,这人好生凶恶,杀了这么多人!”
林冲见自家娘子脸色发白,知她害怕,急忙道:“好,外面血腥,咱们先躲一躲!”
正说话间,便听到身后脚步声响,扭头看时,便见鲁智深提着禅杖,领着二三十名泼皮大步走来。
林冲道:“哥哥,你这是作甚?”
鲁智深道:“我听到李兄弟在城内突围,便领了几个弟子准备前去帮手!”
他说到这里,抬眼看到城门处厮杀的李侠客,愣道:“怎么就出来了?”
林冲道:“哈,怎么出来了?他是硬生生的从城里面打了出来!太尉高俅的也被他杀了!你看城门牌匾上钉着的脑袋,就是高俅的!”
鲁智深大吃一惊:“这般了得?洒家还想助他一臂之力,不成想他自己出来了!他现在怎的还不走人?”
林冲道:“且看看再说!”
就见城门前的李侠客打破了高廉的法术,看向城门处的高廉:“高廉,你这门手段有意思,你从哪里学的?我一直想学些道术玩玩,只是苦没人介绍,你可敢说出你师承何人?”
高廉法术被破,心神溃乱,哪里还有心思回话?站在城门只是叫骂:“李侠客,你这泼贼,你今天破我法术,我门中师兄弟们,早晚替我报仇!你想学道术,容易的很,到时候我几个师兄长辈,定然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神仙手段!”
李侠客听他如此说话,摇头失笑:“好,我等着你的长辈找我报仇!”
当下取出弓箭,对准高廉,嗖的一箭射出,正中高廉脖颈,将他整个人钉在了门楼柱子上,一时竟然不死,嘴里嗬嗬出声,眼睛凸起,渐渐的死了。
城门楼子上一阵大乱。
就在李侠客与高廉相斗之时,东京城内三万禁军已然在城门口集合完毕,只因高廉做法困敌,这些禁军方才不曾出门,现在李侠客杀了高廉,破了高廉的法术,这城门处的禁军不再犹豫,在为首大将吩咐之下,发一声喊,冲了出来,要拿李侠客。
既然出了东京城,李侠客不想在多杀人命,懒得与这些官兵纠缠,收起弓箭,兜转马头,向外面跑去。
路过不远处的花石纲时,将旁边一名士兵提在手中,问道:“这一块块大石头是干甚么的?”
那士兵吓的魂不附体,结结巴巴道:“是……道君皇上的花石纲!”
李侠客一愣:“花石纲?从哪运来的?”
那士兵道:“奉蔡太师命令,我们从杭州城一路押送了过来,耗费了好大章程!”
李侠客点了点头:“好好好,今天只杀了高俅,却把蔡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