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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潇开着钱有余的车过来,一下车就冲我招手。
省城他现在很熟悉,就好像当年我熟悉它一样,每一条街巷我都能说得出名字,找得出位置。
我探头往车里看,我的举动让何家潇大笑,说:“哥,放心。就我一个。”
我不放心地问:“她呢?”
我指的是秦芳,何家潇不可能不明白。但他装傻,故意问我:“谁呀?”
我黑着脸说:“别装了,心里明白。”
何家潇咧嘴一笑说:“被我打发回去了。一个女人,还敢不听咱爷们的话?叫她做啥就做啥。”
我朝他竖起拇指说:“牛!”
何家潇得意洋洋地说:“不瞒你说,哥,我在秦芳面前,处处都感到做男人的威严。”
他这句话有深意,我警惕地问:“你想说什么?”
何家潇笑嘻嘻地说:“我想说什么,你还不清楚?现在是你在装还是我在装?”
我阴着脸说:“家潇,做男人第一要有责任,第二要有担当。如果男人连责任感都没有了,就不配做男人了。你说是不是。”
何家潇被我一说,愁眉苦脸起来,满腹委屈地说:“哥,做男人首先要有尊严吧?如果男人连尊严都没有了,不如死,你说是不?”
我眼睛看着车窗外,沉吟了半响,意味深长地说:“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不谈尊严,在孩子面前没有尊严。如果你想清楚了,你就应该知道尊严不是在家庭里存在,它是面对社会才会有的虚荣。”
何家潇频频点着头,双手在方向盘上摩挲了一番,感叹地说:“好车!”
我知道他是故意扯开话题,他从来到现在,一直在刻意回避我要聊的话题。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从北方来到我们烟雨江南,首先在外表上褪去了北方的粗犷,却又留下了北方人的魁梧与英浚原本大大咧咧不计后果的他,如今变得像我们南方男人一样,瞻前顾后,柔肠寡断了。
陈萌与他的爱情,或许真的会成为他们生命中的一道流星,划过去了后,再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但我知道,他们之间依然存在着爱,而且爱得很深。只是隔着一层脸面,弄到现在,谁都疲惫了,谁都没有心思去追究曾经的过去和永久的将来了。
天地良心,何家潇在陈萌生下点点后,确实过了一段没脸没面的日子。陈书记不给他好脸色,莫阿姨也不给他好脸色,就连陈萌,对他也是爱理不理的。多少次他哀求陈萌,希望两个人走到一起来,但陈萌自始至终不开口,既不拒绝也不答应。
他是在无比失意之后再回到中部省省城的,从他来到省城以后,再也没有回去过衡岳市一次。即便是我表舅过生日,他也只是电话问候了几句。
难道他死心了?我暗暗地问自己。
不可能!我自己给自己打气,他不是个绝情的人!
可是如此,他为什么药认识秦芳,而且公开说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我心里越来越没底!何家潇的事解决不好,对我的婚事固然没什么影响,但我确实不想看到陈萌从此就孤单一人。
没有何家潇,陈萌这辈子不会再嫁人!她的性格我太清楚了!
我指挥着何家潇将车往党校开,何家潇也没说什么,安静地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