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什么时候?”桓古提高了音量。
“临江城,妖海都见过了。”江蓠道,“其实师傅你也已经见过我了。”
“啊?”桓古更惊异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江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桓古又细细打量着江蓠,还是原来的眉眼,只是那一头的似墨染的发已然银白……白发!“你……你不会是新任妖帝吧。”
江蓠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微笑,算是默认了。
“你,你真的是妖帝?怎么会?”桓古惊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师傅,我今日便只是墨修,你的徒弟。”
“呵,好,哈哈,好,我的徒弟是新任的妖帝。”桓古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看谁还敢说我桓古误人子弟!”桓古激动的在殿中走来走去,须臾才道,“我都忘了,我这就遣人去请掌门师兄!”
“别,师傅,我今日便只是墨修,还是劳烦师傅引我前去拜会掌门师伯。”
“好,好!”桓古应着,拉着江蓠的手腕便往苍云正殿走去。他乐的合不拢嘴,事实上自从江蓠进门,桓古咧开的嘴就没有合上过。
白若冰在院中给她的花花草草浇水,却心不在焉,一瓢的水已然尽数倒在了花盆中,她却还是保持着浇水的姿势。脑中一片混沌,像是无数个念头突然潮水搬拥挤而来,找不出层次,又像本就一片空空荡荡,无所归依……须臾,她倏地起身,快步走回殿中,翻飞的衣摆刮翻了旁边的水桶,她也未曾理会,任凭清水争先恐后的自水桶中涌出,任凭水桶在地上左右翻滚。
白若冰上了榻,闭了眼小憩,只是将将躺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季严又遣人来请,说是她要实在没空,那他们就过来。于是白若冰只得寒着一张俏脸去了正殿。
妖帝就是妖帝,虽然是以看望故人的名义私下来访,却也是慢待不得的。白若冰来的时候,季严已然命人准备好了酒宴,只等她来便开席了。
桓古拉着刚进门的白若冰一脸献媚的道:“你快来看看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