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冰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客气的施礼道:“帝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季严和桓古都是一怔,看样子她早就知道墨修就是妖帝了。江蓠连忙还礼道:“师叔这是折煞我了!”
两人的对话有些奇怪,季严和桓古都听出来了,江蓠的语气是敬重而疏离的,而白若冰的语气似乎带着些许的怒气。桓古拉了一拉白若冰的衣角,示意她注意态度。不过白若冰却不以为意,自顾自的道:“帝君还是莫要如此称呼,我委实担当不起。”
对于白若冰的挖苦,江蓠不以为意,还是桓古忙打圆场道:“师傅还是师傅,师叔自然还是师叔了,是不,墨修?”
“自然!”江蓠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江蓠送上了为季严和白若冰准备的礼物,就连程易书和轻言都有份,只是他们两人的由季严和白若冰代为收下了,毕竟墨修就是江蓠的事情目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这层关系一但被魔族知晓,必然会有异动。
席间,白若冰不怎么说话,只是必要的时候应上一声,而江蓠也完全没有什么异样,仿佛白若冰便只是她的师叔,他对她从未有过什么其他的情愫。倒是白若冰显得有些别扭。这些变化不免又让桓古猜测是不是墨修对白若冰已经忘情,对三年前白若冰绝口不提的墨修失踪一事再次起疑。季严很高兴,墨修就是江蓠的事实,让他悬了多时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不知不觉喝多了些。
桓古看看江蓠,又看看白若冰,还是觉得应该给他们两个一些独处的时间,于是道:“师兄,我可是知道你在樱林下埋了一潭好酒,怎的今日还不打算拿出来么?”
“对,对,今日必须喝了!”季严一拍大腿道。
“我这便去取来!”说着季严站起身。
“好好,我陪你。”桓古也站起身来道,“冰儿,你先陪墨修喝几杯!”出去前还冲着白若冰咋了下眼,然而白若冰并没有睬他。
江蓠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和白若冰独处而有什么变化,举起杯道,“彼时多亏师叔照拂,我敬师叔一杯。”
白若冰看向江蓠,他没有躲闪她的目光,任凭她窥探。他的眸中一片清明,不在有深深的迷恋,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敬重,看不出一丝其他,如此一本正经的墨修让白若冰怔了怔,虽然她的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但心中却一阵悸动,仿佛她的身体中流动不是血液而是苦水。随即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帝君客气了。还未谢过帝君助我水妖族脱困之恩。”
“应该的,分内之事,师叔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