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且说绝生被沈轻舞一句话堵了半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正没奈何处。却听赵真嵩抢出人群,怒道:“沈轻舞,这些歪理邪说,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沈轻舞顾目流盼,看了他一眼,朱唇微启,似是有话要说,但最终却没吱声,反而噎得桃腮带晕,宛如一位富家小姐,说不出的娇美动人,乍看之下,谁也想不到她就是刚刚毁伤数人的女剑客。
其实她倒不是无话可说,只是她与赵真嵩曾见过一面,赵真嵩为了她的事和无名相斗,虽然此后她和无名化敌为友,但既承了全真派的情,这会便不想和他们争锋相对。
却听赵真嵩又道:“你我两派渊源甚深,月儿……令祖师花映月花女侠当年……也是侠义为怀,你是她的嫡传徒孙,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你还有脸提我祖师婆婆的名字?”沈轻舞一边说着,一边瞪了他一眼,正要发作,转念一想,又叹道:“罢了,我不和你争这个。”
赵真嵩紧了紧手中长剑,叫道:“沈姑娘,你也忒以狠心……沐顺夫妇在你的剑下已经一死一伤、铁、简二侠也遭了你的毒手。他们与你又有何冤仇,你要下这般的重手?绝生大师好心劝你不要妄造杀孽,你还强词夺理?”
沈轻舞冷冷道:“赵复阳,你帮过我,我不想和你分证这些有的没的,请免开尊口。”说罢扯着陈玄生又想离开。不料身形才动,便听得一声大喝,脑后一股劲风袭至,知道有人出掌邀击,连忙侧头让过,虽堪堪避过一击,面颊已被掌风刮得生疼,不由得勃然变色,定睛一看,出手之人原来正是赵真嵩。
他飞身出掌,只为留住沈、陈二人,虽然一掌击空,但见沈轻舞闪避匆忙,不得不退回厅中,便也不再进招,缓步在大厅中站定,沈轻舞见他只是随随便便这么一站,却有若渊停岳峙,气势非凡,不由得暗暗吃惊:“此人武功虽不及无名,但的确是一派高手风范。若动起手来,我多半打他不过。”只听赵真嵩又道:“沈姑娘,今日天下英雄在此,恐怕容不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沈轻舞眉头一皱,问道:“依你要怎地?”
赵真嵩道:“姑娘剑伤沐大侠,又杀了他夫人和铁、简二位,难道不该留下一个交代吗?再说陈公子的事还未撕掳清楚,也走不得。”
沈轻舞道:“人都死了,现在说这些都太迟啦。陈玄生我是必定要带走的。道长,请你让路罢。”
赵真嵩道:“此间事情未了,凶手不明,我们留下陈公子,也是为了寻求事实真相,姑娘放心,我赵真嵩可以性命做保,没有确实的证据,断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沈轻舞微笑摇首,柔声道:“赵道长,请你让路。”
赵真嵩吸了口气,正色道:“凡事都该讲究是非曲直,孰对孰错总得有个定论,才是我辈侠义中人所为,沈姑娘,还请三思。”
沈轻舞道:“我要说的早就说啦,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