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却是无语对东风

那人听她说“我们”两个字,自然是她和林昭了,不觉又添了酸意,冷笑几声道:“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孤男寡女的,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当街打情骂俏,是视我如无物么?”说着,跟上前一步,左手又是一指戳出,点向他小腹。

林昭直叫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急忙反转手中的长针刺向那人“印堂穴”。

那人道:“哼,明公正道的,你也不过和我似的,一无媒妁之言,二无父母之命,那里就称起‘我们来了。”只略一低头,向前直冲,便这么一下,已将他一针避过,同时双手齐出,向他胸口抓去。

林昭大惊之下,急向后退,嗤的一声,胸口已被他抓下一块皮肉,不禁大叫一声,却也来不及查看伤势,双臂一缩,将手中的长针当做判官笔,向那人两边太阳穴刺去。

不料那人眼见得林昭的长针直击而来,却仍是不闪不架,又是向前一冲,双掌扎扎实实的击在对方胸口。

林昭胸口如蒙锤击,只觉全身都震得隐隐作痛,嗓子一甜,向后直跌出了七八步远,勉力定住身子,这才知道对方武功之高实是自己无法想象,但此时若是脱身退走,不但雪伊伊难免要受此贼所辱,一生侠名也要付诸流水,不由得暗道:“今日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定要护得雪姑娘周全。”挺身又上。

那人一掌将他击退,原以为他必定知难而退,正要过去找雪伊伊叙话,不想林昭竟然挺身又上,不由得眉头一皱,叫道:“你这人好没道理,老夫饶你一命,还要来纠缠不休!”说罢展开掌法,两人又斗在一起。

那林昭武功本就不如人家,眼下又受了伤,如何还是他的对手,攸忽十数招之后,已是左支右拙,接二连三迭遇险招,只听得他一会“啊”的一声惨叫,一会又是“嘿”的一声闷哼,身上接连中掌,却犹自狠斗不退。

这时闻声而来围观的闲人越聚越众,本来寻常百姓听闻武林中人争斗,俱都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殃及池鱼,但林昭这些日子以来在城中义诊,人人都识得他,此刻见他与人动手,这等热闹却是不看不行,一时看热闹的有之,为林昭加油叫好的有之,竟是谁也不走,将街角那里挤了个水泄不通。

那人见他如此难缠,倒也动了火气,暗道:“看来不出狠招,你是死赖不走了。”双掌倏向林昭胸口推出,这一推劲力极大,掌心隐现赤红,眼见林昭已躲无可躲得逞,正自暗喜。忽然人影晃动,一人从旁飞起,扑在林昭的身前上,大叫一声,代接了这一击。

林昭与那人同时收招,分别跃开,但见舍命救父的原来是林楚君。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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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尚文:陕西人,嘉靖二十二至二十八年大同镇总兵。

秦福,字天锡,号升庵,广东人。嘉靖元年升为御马监左监丞,又调为御用监佥押管事,不久,升左少监。三年,升太监,准在宫中乘马。调到御马监,监督勇士四卫营务。五年,奉拿提督上林苑海子。七年,掌御马监印,提督勇士四卫营禁兵。十三年,总提督内西校场操练并都知监带刀。十六年,总督东厂。十七年,兼管尚衣监印。十八年,嘉靖帝南巡,由秦福留守京师,赐给符验关防。二十四年,升调司礼监。二十五年,提督先蚕坛,掌管处理有关祭礼及各种吉礼的事。二十七年再次督东厂。二十八年,掌司礼监印,开了总督东厂任司礼监掌印的先例,前后达四年之久,在任去世。

上述二位都是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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