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
“什么东西?”
对方被黑虫袭击的阵脚大乱,空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恶臭。
“哈哈哈哈”小风叉着腰调皮道,“你爷爷我自创的独门暗器还不赖吧?”
朱富贵躲在土地庙里捂着嘴差点儿没笑晕过去。
福公公见手下们干呕不止,冲小风吼道:“臭小子,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行,告诉你!你爷爷我这门暗器叫臭屁弹,用料是百分百纯天然无公害的臭—屁—虫,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你……”
“诶,公公息怒!你若不嫌弃,我放一个最大屁王让你闻闻,哇,它的味道跟你这个一身尿骚的臭太监很配呀!”
“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上!”福公公歇斯底里,近乎疯狂。
小风呵呵冷笑,“想抓我?没门儿!”
说时化作黑影一闪,人已不知哪里去了。
忽然,只听“喂,动作这么慢,你们怎么办事的?想气死福公公不成?”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他坐在春风酒楼的屋檐上,手中拎着白瓷酒壶,双脚悬在半空晃荡,好不悠然自在。
他仰头喝了一注酒,冲童关道:“童兄,上来陪我喝一杯!”
“好!”童关顺着酒楼墙壁疾跑而上,虽不似小风身轻如燕,却也不费吹灰之力。
“童兄,你看今晚月色多美!”
“是呀!”
楼下敌军未退,两人竟还有闲情逸致在屋檐上喝酒赏月。
福公公青筋暴起、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厉声喊道:“一群饭桶,还不快给我上去!”
小风哈哈笑道:“来啊,爷爷我正缺一盘下酒菜呢!”
说时缇骑军已纷纷蹿来。
童关见招拆招,手中一把又细又长的柳叶形复古青铜剑颇具先秦侠士的浩然正气,他屡屡切中敌人要害,却又点到为止不伤及他们性命。小风却懒得动手,毕竟他靠当世数一数二的轻功就能将他们耍的团团转。
只见他上蹿下跳,飞来飞去,有时动如脱兔、有时快似闪电、有时矫若疾风、有时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福公公眼看属下折腾半天也拿他不住,大喊:“闪开,本公公亲自出马!”
他身穿一袭黑袍、外加黑色斗篷犹如乌云蔽日,双臂一展好似蝙蝠出没,斗篷一甩,霸气外露,只是那霸气中还夹杂着阴邪与毒辣。斗篷一阵一阵向小风扑来,像是要将他一网打尽。此时月光清明,照见那蝙蝠一张惊悚煞白的干尸脸,脸上一双阴柔凌厉的眼睛如同鬼魅,好似被他盯住就会受到诅咒!
奈何他内力深厚、出手阴毒,却仍被小风耍的晕头转向。若是对打,小风当真接不住他三十招,可机智如他,偏不与这老鬼硬碰硬。加之他年纪大了,腿脚不像年轻人那么矫健,身法亦不如他们灵活。此刻小风与他近身周旋,一会儿倒吊在他身上,脚勾着他肩膀,脸从斗篷底下探出来。一会儿将他斗篷掀起罩在他脸上,趁他看不见的时候一把扯掉他的太监帽,待他回过神来早已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而他却冲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面比着形态各异的鬼脸,一面发出“哦”、“咦”、“喔”等怪里怪气的声音。
福老怪受他这番戏弄,已然心性大乱!豁然从腰间拔出一柄经过千锤百炼锻的高碳钢刀。镀金的刀柄上雕龙刻凤、精美绝伦,锋利的刀刃在风中舞的飒响,与他自身的戾气浑然天成。
这边小风与福老怪周旋的难舍难分,那边童关已一一击败七名好手,剩下两名忽然调转方向朝小风背后袭去。哪知人算不如天算,此时福公公举刀砍来,小风纵身一闪,一名偷袭者不幸被劈成两半。
“蠢货!”福公公大怒。
那刀下亡魂直挺挺倒在土地庙前,藏在庙中的朱富贵不经意瞥见半张血肉模糊的人脸,吓得心惊肉跳、大哭大叫。
“嗯?这还有个小鬼?”福公公敏锐的伸出魔掌,一把揪出朱富贵。咧嘴笑道:“好个白嫩的小娃娃,长的还挺机灵,抓你回去做暗人好了!”又命最后一名还能行动的手下速速回东厂增派人手。
“放下他!”小风、童关齐喊,此时庙街上能打的已然只剩福公公这个头号劲敌。
“哦,原来是一伙的!”福公公仰天笑道:“天助我也!”
童关怒道:“老贼,你不要命了,你可知道你手中抓的是谁?”
“老身当然知道,他就是我的心肝儿宝贝哈哈哈哈。”又对朱富贵道:“小孩儿,别怕,老身会好好疼你的!”
“放开我,放开我。”朱富贵拼命挣扎。
“福如海,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妖,连皇子的主意都敢打?”
“皇……”他脸色大变,忽而转念一想“小鬼,想骗我上当?没那么容易!咱家今日既得这漂亮的小娃娃,就暂且不与你计较了,改日再来取你小命。”
说罢,他飞身上马,将朱富贵掳去。
童、风二人亦飞身上马,扬鞭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