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行天“咕”的一声把酒吞下了喉咙,长身而起道:“我们在这里凭空干想最是无益,和我去京兆府吧!”
吕白一愣,脱口问道:“京兆府?”
月行天道:“你们不是想看看余天悯的尸体么?”
吕白道:“你们把余天悯的尸骨放在了京兆府?”
月行天大笑道:“六洲总捕头的金牌令箭,让他京兆老头儿看管个尸体总不会太麻烦,不过”他顿了顿,续道:“尸体过了这么久早已烂了,只剩下一副骨架还留着,可不要嫌我们办事不力。”
吕白笑道:“我这一身琐事本就惹得月兄一身骚,何来的嫌!”
三人出了月行天的府邸,有些小捕快正欲跟来保月大捕头周全,却被月行天摆摆手打发了回去。路上,午后的日头正是热烈,连周遭的店铺也去了六七成,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更是消亡殆尽了。三人刚刚喝了些酒,烈日灼得吕白头昏脑胀的不想说话,汗水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不禁笑道:“人家小孩子想拍拍你的马屁,你这样拒绝可不好,我们连个帮忙拿些水的人都没有。”
月行天正色道:“你我身上之事非同小可,功夫差点火候的人掺和进来只会枉自丢了性命。”
蓝钰点点头,瞟了吕白一眼,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什么都要别人帮忙伺候着?”
吕白尴尬一笑,道:“我信口说说,你们何必这样认真!”
子规乌鹊无奈地啼着炎热,一路繁盛的牡丹也蔫了几分,京兆府离月行天的府邸还是很远,却又不能运上轻功自求中暑。蓝钰已然把孔雀羽扇扎了起来挂在腰间,反倒是吕白把冰冷的剑贴在背上寻求一丝凉意。行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终究是吕白这个久居雪上的人受不住中原太阳的毒辣,第一个抱怨了出来道:“月兄何至于这般小气,为了掩人耳目连马也不给骑一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