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么办!”叶离一下子爬起来,两人堆土为炉,插草为香,冲天拜了八拜,大声道:“我毕师南,叶离,今日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毕师南站起身来:“我今年二十六,长你八岁,所以就不客气的称呼你一声贤弟啦。”
叶离听罢,心中一阵激荡,不自觉的喊了声“大哥”。
两个年轻人在月色下仿佛身披光华,他们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起来。这是两人一生之中,很少有的出现的真性情的一面,此刻的他们都为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兄弟而感到热血沸腾。
五日之后,施浪诏的城门下燃起战火。双方短兵相接,战斗一开始就激烈异常。施浪诏的士兵死死守住城门,把蒙舍诏的士兵挡在外面。双方的喊声震耳欲聋,兵刃闪着寒光,割断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此刻,毕师南和叶离站在战场后方的一座小丘陵上,这里是后续部队所在的位置,而前面血肉横飞的场景也尽收他们眼底。
“看来对方的防守做的不错,这施浪诏倒也不容小觑。”叶离盯着战场上的动向,眉头缓缓蹙起。
过了一会儿,毕师南道:“我看他们左翼较薄弱,我们可以尝试着集中进攻他们的左翼,或许可以打开一个缺口。”
咚,咚,咚,随着沉沉的鼓点声传来,蒙舍诏士兵的队形发生了变化,他们由多点开花改为一支突进,猛烈的撞击着敌方的左翼。施浪诏的士兵促不及防,左翼面临崩溃。
这时,施浪诏的城头上也传来了一阵鼓声。施浪诏的左翼开始不断后撤,与此同时,中路部队却向外突出出来。
“呵,这是在引诱咱们呢。”叶离一笑,“不要理他们,两侧部队夹击中路。”
战场上,蒙舍诏士兵放弃了施浪诏的左翼,从正面冲向了施浪诏的中路部队。只听惨叫声不绝,中路部队伤亡惨重。
见此情形,施浪诏的城头上一阵骚动,一位将军急道:“把两翼收缩回来,不能让他们制造缺口!”
而战场后方的丘陵上,叶离却面带微笑:“敌方一定会收缩两翼,倒时我们就直接包围上去,把他们的士兵全部吃死。”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毕师南沉声道,“这些士兵不过是些小虾米,咱们的大鱼可是施望欠,这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叶离一沉吟,便道:“也好,那就让咱们的人先撤回来吧。”
只听“锵”的一声响,蒙舍诏的士兵渐渐后退,在距离城门数丈远的地方站定,不再进攻。
施浪诏的城头上又是一阵骚动,几名将领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不知道对方在耍什么花样。蒙舍诏的人明明已经快把他们的士兵包围了,怎么又退回去了呢?
随后,城门前的战场上是一片诡异的寂静,蒙舍诏的士兵列队整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施浪诏一方却已经有些乱了,他们似乎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猫戏耍的老鼠,恐惧和屈辱之情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
时间慢慢爬走,两个时辰已过。毕师南对阵地后方的几名士兵下达了命令:“震天雷准备。”
叶离看了毕师南一眼,道:“是时候了,开始喊吧。”
命令被迅速的传达下来,所有蒙舍诏的士兵立时开始放声大喊:“施望欠,投降!施望欠,投降!”那喊声震天动地,清晰的传到了施浪诏每个士兵的耳朵里。
一名施浪诏的将领神情绝望的道:“原来他们是在等我们投降。”
“哼,灭自己士气,长他人威风!”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