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似乎猜对了。

少年说的圣子圣女，正封存在教里密地的一个个圣坛里。每隔一段时间，教里便会开坛，举行一些秘密的仪式。

“师父，你有没有发现，在这升龙台上，我面前现在没有路了……我的仪式大概还没完吧？唯有……完成这个仪式，才能算完成那个仪式。”少年说得很隐晦，因为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出师考”三个字说出来。

大家都沉默了。大家都不知道少年这样说会不会触及什么，落下什么因果。

“时间不多了。”掌教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夕，“我教不会强迫任何弟子参加仪式。一切都在于他的自愿。”

四夕早没有了抽搐，脸也恢复了红润。四夕犹豫了一下，看了下朱朱，又看了下对面的少年，没动。

少年将四夕的反应看在眼里，决然地说道：“弟子愿意完成仪式。”说着，从脖子上取下戴着的玉蝉，拾起一柄桃木剑。

少年借着云层下的微光看了看玉蝉，说道：“师父，我听说有古人在下葬时口含玉蝉，几百年不腐。若确实如此，请不要取走这玉蝉。”

朱朱似乎要说什么，但被旁人捂住了嘴。她默默地流着泪。

最悲痛在于，一个人为了你，代你离开这个人世，而你知道该怎要做，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但他去了！你在他面前，却不能告诉他为什么，该做什么，该怎样做。只能看着他一无所知地去赴死，去离开，去长眠。

她不能说什么。重要的是，他正在出师考。他把代她完成仪式作为完成出师考的一部份，没人能去阻止。没人知道阻止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