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荼满脸担忧的看向容清:“我上午听说你昨日竟吐了血?是不是因为种花太过劳累了?如今可有大碍?滋补身子所需的药材若有不凑手的,我家中有许多,这就派丫鬟回去取过来。”
容清这回倒是真笑起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真要有事也不会好端端坐在这喝汤了对不对?应当是丫鬟们传得太夸张了。”
“我就说定是其他人以讹传讹,”周婉琳道,“真要吐血那得多严重啊,瞧瞧阿荼的小脸都被吓白了,好啦,你也听到容清说的,这回总该信我了罢。”
宋思荼尤有疑虑,望着容清又嘱咐一遍:“那真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才行。”千万不要和娘亲当初一样,自己强撑着谁也不说。
周婉琳:“还有我还有我!只要有我能帮得到的地方,容清你千万不许客气。”
容清心中一暖,对着二人点头:“嗯。”
吃过午膳,宋思荼要出门一趟,周婉琳也说有些事项,三人互相道别,容清带着绿水和另一个丫鬟往花海里走了两刻钟散步消食。
顺着溪水往回走时,隔着一丛灌木远远便看见周婉琳背对着站在楼底下,正要开口打招呼,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她对面还有一人——锦衣长袍金蟒加身,不是永乐王爷是谁。
微风迎面吹过,正好将二人的对话零星送来几句:
“……周老将军近日可好?”
“叔父身体好着呢,就是闲不住,昨儿个还念叨着手痒痒呢想跟王爷比划两招……”
“……烦你回去帮我跟将军说一声,这两日必定上门拜访让他尽兴……”
“那可太好了,不知到时候王爷可有兴致和我在沙盘上比赛两局?叔父前不久才夸我于排兵布阵上有所长进,这一回可未必会再输给王爷了……”
剩下的话语听不大清,但瞧着二人言笑晏晏的神态,分明是极熟络亲和的。
容清停下脚步,略作思量后决定从小楼后面绕回去。然而将将穿过青石小路绕到楼前,便看见有名侍卫正站在小楼外的走廊柱子旁边,而身着嫩黄色衣裳团子一般的王府的小世子,正踮着脚尖撅着屁股,趴在窗台上将一袋东西从半开的窗户往里倒——从袋子凸出的形状以及不停翻涌的动静来看,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昨日一天没见到他,还以为他是被永乐王爷斥责闭门思过反省去了,原来是去抓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