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人正面回应我的话,我甚至能在这些人声嘈杂中听到自己的高喊声在走廊里回荡。
“江,江同志,我知道你想为我出头…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们要不还是走吧?”
英氏集团那个工程见我狂喊半天一点儿效果也没有,又开始嘀咕起来,唉,我也是没谁了,看来刚才扒衣风波给他心灵所造成的创伤真不小。
“走?好!”
我点头,转身。
于是,那些偷眼观察我们的女人们议论的声音更大了,而苦逼的工程师则满脸都是失落的表情。
“我们是该走了,不过…”
我已经转过身,背朝狱政科长办公室的门,猛然吐气扬声,“老子要往这里走!”
旋身,飞腿,侧踢!
浑身力气顺从我拧腰的动作,全部凝聚在腿部,而随着我抡圆的这一脚,西京女监狱政科大门一下被踹得四分五裂。
“啪”
一声巨响过后,门框上只剩下吊着的半挂锁头,孤零零瞠目结舌地‘看’着我!
可惜,锁头没有生命,不然的话,就这一脚便能吓死它!
“啊”
“呀”
“天呐,他,他破门啊…”
走廊里瞬间炸锅,我慢悠悠收回腿,在那个工程师已经看傻的目光里,冷然说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跟老子进去,踏马的,西京女监不是没有狱政科长吗?那好,我江枫今天就客串一把,尝尝当领导的滋味!”
说走就走,我抬腿便行。
一眼看去,狱政科长办公室果然空无一人。
这房间不算小,目测至少有二十多平方,长条写字台、两排书橱、会客沙发、老板椅以及几盆水仙花,布置得井井有条。
没有含糊,我直接坐在写字台后面的皮椅上,扭动身子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冲着那个工程师示意,“坐吧,将你的委屈全部说出来,我江枫,今儿个就是包青天,为你断案鸣冤!”
曾经风靡一时的《大宅门》电视剧里,七爷白景琦挂在嘴边的这句戏文,乃是京剧南宋岳武穆手下大将高宠《挑滑车》的选段。此刻被我怒吼唱出,竟然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气概。
我唱得不好,但韵味十足。
而随着我吊嗓子这一句,英婕竟然哭出声,“呜呜,江枫,你,你这是要干嘛?和对方拼命吗?不,我不要你这样做,不值得…”
“哭,哭你个头!”
我骂了一句,“大老爷们,华夏公民,竟然被一群女囚犯扒光衣服!踏马的,你说这叫什么?简直是千古奇闻,丢人丢到猪圈里了!”
“江枫,我不要你冒险…”
“冒险?毛线!”
我不想和英婕废话,“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此事不单单为了你们英家,更为了国家、为了司法系统!”
“呜不要…”
她还想说,我却直接拦住,“行了,你也别闲着,正好你们英家可以拿这件事儿好好做做文章!”
…
十五分钟后,我站在西京女监狱政科办公室门口,一脸阴沉地冲着英氏集团那个泪痕未干,犹自哭哭啼啼的工程师骂了一句,“哭个屁啊,哭就能挽回你作为男人的尊严吗?”
这个三十左右,看着比我大五六几岁的男人更委屈了,那嘴裂的,就像含着一根大苦瓜。
不过,我的怒火却令他有些害怕,总算没有继续哭天抹泪。
“你,过来!”
我冷眼看着带我们上来的西京女监狱管办文员小丫头问道,“你说你们狱政科长没有在?”
“是…好像是吧…”
“在就在,没在就没在,什么叫好像是?”
我咄咄逼人,伸手指着对方的脸,“三分钟!如果三分钟后还不能核实狱政科长是否在监狱,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的气势极为凶悍,加上我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满脸恶狠狠的表情,小丫头吓坏了,差点儿也要哭出来。
她声音颤抖地说道,“好,好,我…我再去找找看!”
抬起手腕,我盯住手腕上那块破旧的电子表,哼了一声,“还有两分五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