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小名为国

该来的还是要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酥宝听到熟悉的名词,嘴巴里含着糖块嘟哝:“爸爸!”

苏安觉得酥宝有时候总是不合时宜的特别配合,就好比现在……安安静静的吃糖不好吗!

她很早时候就和酥宝说过他的爹为国家光荣的牺牲了自己,导致酥宝对“为国捐躯”这四个字极其敏感。

苏衍难得怔住了。

酥宝开口的一瞬间,复杂的情绪翻涌的厉害,像是要把他淹没,折磨至死。

第一次听儿子喊爸爸,时隔了三年。

三年有多长?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有多难熬,此刻他就多想把苏安揉进血脉,一点一点连本带息尽数讨回。

“实不相瞒我小名名国,两年前苏先生曾经为我捐过躯。”苏安闭上眼睛开始胡扯。

“那看来,我为‘国’捐过不少次躯,且每一次捐躯场面都特别激烈。”苏衍掀了掀唇,充满磁性的声音滑入苏安的耳窝。

痒痒的。

“……”苏安现在特别想把那一盘曲奇饼干扣在苏衍脑门上。

可闭嘴吧你。

酥宝吃完糖,肉乎乎的脸蹭了蹭苏安的脸颊,眼皮垂下:“安安,睡觉觉。”

苏安慌忙起身,安抚地顺着酥宝的脊背,哄着:“睡吧,我们回家。”

“嗯。”酥宝趴上苏安的肩膀,打了个带着奶味的哈欠。

苏安走后,苏衍洗完澡,没了再工作的心思,在沙发上坐下,指尖捏着苏安烤的小饼干,将饼干塞进了嘴里。

曲奇酥香,巧克力碎的甜度恰到好处。

是酥宝,su-bao。

你算哪块小饼干?

实不相瞒,我小名名国,两年前苏先生曾经为我捐过躯。

苏安真是越来越勾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透过落地窗,夜幕垂着星河,人间是万家灯火。

苏安把酥宝哄睡着后,再一次上了楼,敲响了苏衍的门。

苏衍开门,见到苏安,淡淡地开口,神情正经:“来捐躯?”

苏安把门拍上,勾唇,送了两声冷笑:“白日做梦?”

“现在是晚上。”

“……”苏安抱臂,倚在门边,问:“我上次说的事苏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

苏衍刚洗完澡,穿了件黑色的v领衬衫,面料舒适,下面休闲的黑色的长裤,黑发湿润。

“什么事?”苏衍单臂撑上苏安倚靠着的门框,微微低下身子,v领开的更深,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去脑科看病的事。”

“我有病,你治吗?”

chapter9你算哪块小饼干

苏安抱着酥宝,端坐在沙发边,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繁复的吊灯散落出柔和的昏黄的光,在苏安的脸上打上阴影,酥宝被苏安抱在怀里,费力地仰着脖子看着头顶的灯。

奶牛睡衣的帽子扣在酥宝头上,挡住了他大部分视线,酥宝仰了一会,脖子发酸,气馁地低下头。

柔软而又毛茸茸的奶牛角就正对着苏衍。

粉嫩肉嘟嘟的爪子一只搭在苏安肩头,一只扣在苏安抱着他的手上。苏安抱刚洗完澡的酥宝出门的时候没给他穿鞋,酥宝就赤脚站在苏安大腿上,一双脚丫子白嫩又圆胖。

空气中浮起一层淡淡的奶香。

苏衍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苏安就敲门,此刻只脱了外套,穿着黑色的马甲和衬衫。酥宝低着头,头上又扣着帽子,他看不清宝宝的脸。

苏衍视线落在宝宝身上,停了片刻,最终将手插进西裤口袋。

苏安没抬眼,从有限的视野中只能看到苏衍裹挟在黑色暗纹西裤中的腿,腿型好看修长,连西裤都没有一丝褶皱。

大美人妈妈没说话。

酥宝看看自己的大美人妈妈,又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发现那个很帅很帅的人也在看自己,酥宝破天荒地笑了一下。

左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苏衍对上酥宝清润且黑白分明的瞳孔,插在西裤中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动了动,指尖蹿过一阵酥麻感。

“宝宝?”苏衍试探着喊了一声。

这一声宝宝完全是无意识的,完全是出于血脉。

无论时隔多久,相距多远,只要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总会不可抑制的想要亲近对方。

酥宝“啊”了一声,又对苏衍笑了一下。

唇角的梨涡完全显现了出来。

苏衍喉咙发痒,心底里趟过一阵暖流。

其实从半年多前他就知道苏安有宝宝了。透过照片,他知道苏安一个带孩子更多的是震惊心疼。现在,近距离接触宝宝,什么情绪都有。

心疼苏安又欣慰当初苏安选择留下宝宝,酸涩感和胀满感一起翻涌上心头。

苏安突然开口纠正苏衍:“是酥宝,su-bao!”

宝宝千千万,酥宝只有一个。

苏安护犊子护的狠,特别不喜欢别人喊酥宝宝宝。

“他叫苏宝?”苏衍敛下眉,唇勾了几许。

苏宝?苏家的宝宝吗?

“是。”

“嗯,酥宝?”

苏安把酥宝怀里的托盘拿了出来,放到茶几上。酥宝一只手搂着苏安纤细的脖颈,另一只手捏上了自己的“奶牛角”,不住的点头:“是酥宝!”

对于无比配合苏衍的酥宝,苏安伸手捏过酥宝的下巴,捏了块曲奇饼干塞进了酥宝的嘴里。

酥宝的注意力很快移到了吃上,鼓着腮帮子认真地咀嚼着。

深色的矮雕花茶几上放着一盘造型幼稚的曲奇饼干,饼干上撒了巧克力碎,香气浓郁。

苏安顺着苏衍的视线看向那盘作为答谢的曲奇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