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心觉得自己这招欲擒故纵一定有用,毕竟这一招阿玉自己也曾经运用过许多回了。水人耐心地等着,等阿玉自己倾吐出关于云孤的一切,云孤原初的那位故人的一切。
江月心渴望了解云孤的一切。云孤就像是横在水人和阿玉中间的一道裂隙,似乎并不怎么碍事,但是往往在最细微的关键时刻,这裂隙几乎可以变成完全隔绝了他们两个的鸿沟。
水人直觉,阿玉只有能将关于云孤的一切自己心甘情愿地和盘托出,他才可能真正放下云孤后面的那位故人,惟其如此,他和水人之间的细微裂隙,才有可能被完全弥合,也只有这样,水人才可能真正的完全进入并占据阿玉所有的心。
此时此刻的时机,江月心认为恰到好处,自己只需等待,等待那一汪徘徊旋绕的清泉,顺势而下,倾泻如瀑。
水人等待着,等待着阿玉真正跟自己交心。水人是如此的期待,以至于他那徒具人形的皮囊中,只不过是装饰作用的心脏,都在咚咚跳动着,像是合着水人紧张的呼吸而擂响的战鼓。
不过,这家伙的思考停顿也太长了吧!
江月心实在等不下去,终于抬起头,望向那少年,道:“阿玉,你……”
江月心简直说不出话来。
对面那位,那位理应沉浸在对故人的无限缅怀中的少年郎,此刻竟靠着白义睡着了!
甚至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像是在坐着一个令他无比惬意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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