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昏沉得厉害,他琢磨着格林德沃在美国的举动,阿不福思当年的质问又飘进了他的脑海,他的弟弟将客厅搅得一团糟,高声怒斥他荒唐,只顾自己玩乐。
“你想因为他,杀死我们吗?”阿不福思吼道。
邓布利多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他只是一味的摇头,然后他看见阿利安娜编制的花圈,他可怜的妹妹,死时甚至没有留下躯壳。
“阿不思,”一个声音将他唤回了现实,邓布利多打了个机灵,他的门半掩着,一个人正站在外头。
是格林德沃,他换了件长袍,清晨的光线晦暗,他的头发随意散开,面容则隐在阴影里。
“我能进来吗?”他问,像一个每天见面的朋友那样自然。
这甚至不算一个要求了,邓布利多下意识地就要点头,但他很快意识到,年轻时候的格林德沃从不这么干,他总是通过幻影移行,或者从天窗跳进来的方式来彰显他的与众不同。
“为什么不?”邓布利多试探道。
格林德沃依旧没有动:“我们吵架了吧?很严重那种。”
“不,没有。”
“sosaynoansyes”格林德沃摇了摇头:“你并不欢迎我,阿不思,我肯定惹你生气了。你让我睡在书房,还将大脑封闭了起来。”
他的直觉精准得可怕,邓布利多完全没法反驳这一点,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场争论,那他们一定互相较劲了二十年,而起因则是阿利安娜的死。想到这里,邓布利多的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不论我做了什么,阿不思,”格林德沃走进了卧室,他坐在床尾凳上,平视着邓布利多:“我向你道歉,然后,请你一定要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