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徐婶让他留下吃晚饭的好意,王阳出了徐家,就朝着王叔家走去。
前身的父母,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去世了,此后两年,多是父亲生前的好友王富贵王叔接济的他,当然,村里的长辈们偶尔也会搭把手。
前身是个有志气的,不喜欢吃白食,因此每次跟王叔上山打猎砍柴,都会拿出最大的努力,只是他到底年幼,身子又不强壮,一躺下来,也背不了多少柴伙。倒是打猎上,他很有天赋,当然,他的天赋不是射箭,而是做陷阱,他做的陷阱不仅隐秘而且位置很好,隔三差五地就有野兔、野鸡落入他的陷阱里,给家里添上些肉味,打打牙祭。
也因此,父母去后的两年间,他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随着思绪,王阳的脚步已经到了王叔王富贵家,房子跟徐叔家的差不多,都是这年头的木墙黑瓦。
“阳子,来了,先坐会,婶婶再烧个鱼。”
“婶,少烧点,烧多了吃不完。”
浏览着屋内熟悉的摆设,王阳将它们和记忆中的一切一一对应着,“婶,丫头呢?”
“丫头?和狗娃子出去玩了。”王婶笑着说道。
丫头是王叔的小女儿,小名丫头,大名王梦玲。王叔共两个女儿,还有个大女儿,已经嫁人,嫁的是县城的一家铁匠铺老板的儿子,貌似过得还不错。
“哦?难怪我刚在徐叔家没看见他,原来是和丫头去玩去了。”
两人刚聊了会,王叔就背着锄头大汗淋漓地走了回来。
之后,王阳又去叫了丫头回来吃饭,几人就一家人似的吃了顿晚饭。
饭后,王阳提着一包用布包好的包裹,离开了王叔家。
那包裹,却是席间,王叔知道他明天去县城的事儿,让王婶交给他带给城里大女儿的。
“呼,总算蒙混过去了。”原本王阳还担心他魂穿后,会表现得跟原身有很大差异,好在,他已经几乎完全继承了原身的记忆,才没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
“以后,就可以一点点得改变了,反正才十五岁,就当是再来一遍青春期了。”
“不过,根据记忆,这山嘎达,貌似不太平,大巴山上,好像还蹲着一窝土匪,这可得注意注意,别好不容易穿越,又出师未捷了。”一路上,王阳不断思索着今后的事儿,原身的记忆有限,从没出过大竹县,知道的最大的地界也不过是川西,还只知道个名头。因而,能给他的有用信息,还真不多。
“徐伯伯,你去城里干啥子嘞?”一大早,坐在牛车上,王阳一副好奇宝宝模样地打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