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来接你回家

他让司机开车送他去接初夏。

酒后的他,醉眼迷蒙,就那样看着窗外闪过的璀璨霓虹,想到那小东西知道这个消息后开心的笑靥,只觉得心里腾升起巨大的成就感。

这种感觉还真是太奇怪。

平日在生意场上,十几个亿的项目拿下来那都是毫无感觉的。

他到的时候,初夏他们早就吃过饭了。三个大男人在一旁打着扑克,聊些他们生意上的事。

微安和初夏坐在一旁咬耳朵说着悄悄话。

“前几天我哥说答应我一个条件,任何事都答应我。”

“有这么好的福利?”初夏望着她,“想好什么条件没?”

“我一直想去吉之岛看日出,我让他陪我一起去。你去吗?要不你和慕至北一起去吧!”微安提议。

初夏摇头,“既然是你们两个,我们就不凑热闹了。不过……你知道我要说的,要提醒你的事。”

微安努努嘴,“知道了。他是我哥!只是我哥!我记着了。”

初夏欣然的笑了笑。就在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打开。慕至北由服务生领着进来,他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醉意朦胧的视线就径自落在初夏脸上。

那张俊脸在酒意的晕染下,显得越发的迷人。一双深邃的眸子就像春日里湖水,荡漾着轻轻的涟漪。

初夏心头一跳,几乎是本能的站起身。

慕至北朝她走过来,她只匆匆和微安说了一声,便朝他小跑过去。

微安抬头看着他们互相依恋的神情,心里欣然而羡慕。

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的微赐铭,眼神微微暗了一些。端起桌上的酒杯,下意识啜了两口。

“我以为你会忙得更晚一点。”初夏发现自己越来越眷恋他,小手才被他握住,她就张开来和他的十指紧扣。

“我来接你回家。”

那个‘家’字,让初夏心头荡漾。好美的一个字……

曾经以为何家是她的家,可是,她发现她以为错了……

何家,没有给她该有的温暖和温馨,更多的是伤害和冰冷。

而如今……

慕至北却给予了她所有想要的。

“你喝了很多酒?”她心疼的问。

“一点点。”慕至北轻描淡写,这才转身和其他人打招呼,倒也不多语,只是径自说:“你们继续玩,我带初夏先走。”

于南甩出一打牌,暧昧的使眼色,“北,悠着点,别把初夏累着了。”

“嫂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他酒后发疯,更厉害。你得有心理准备了!”施扬喧也起哄。

天啦!

这两人!

初夏羞得不敢看他们,只和微赐铭、微安道别。

看着他们牵手一起走了,想到自己孤孑一身,微安更多的是说不出的落寞。微赐铭挥手让她过去,她也只当听不见,执拗的将手里那杯酒全喝了。

她酒量比初夏好不少,喝了这杯也还是能撑住的。

微赐铭见她状态不对,索性甩了手里的牌过来走过来,“你喝酒了?”

微安正从包里翻了手机出来看,是孙植给她发的短消息。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一个搞笑的小漫画,她讪讪的笑了笑,回了个‘猪’字过去,才抬头和微赐铭说:“就喝了一点点。哥,你玩你的,别管我了。”

微赐铭不是故意偷看她发信息,可垂头,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猪’字,以及……‘准老公’三个大字……

身子,僵了一瞬。脸色黑沉了些,他伸手就抓起她,“坐我旁边。”

“我一个人也坐就行了。”微安努努嘴,表示。

坐他旁边,闻着那属于他的气息,她只会心猿意马,心里更是难受。

“谁洗牌?”微赐铭不管她的,径自将她摁在自己身边坐下。而后,侧目看了于南一眼,“把烟灭了,这么爱抽,担心抽出什么毛病来。”

知道他是不舍得旁边那丫头抽二手烟,于南赶紧将烟灭了。

本想调侃他两句,可见他面色黑沉着,也就不敢去撩虎须,只暗自精明的做着打算,自个儿要趁他心情不好,该赢他多少张牌。

几个圈下来,微安还在和孙植发信息。

偶尔,微赐铭和她说几句话,她也不怎么回应,只是点头或摇头,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于是……

某人的脸色越来越差,一圈比一圈输的钱更多。

“嗯哼,今晚收益不错,有人发工资。”施扬喧洗牌的时候,忍不住调侃。

于南也收获颇丰,笑嘻嘻的开口:“这功劳还得归功于微安。”

微安正低头看信息,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不解的回过头来,望着于南,“怎么?”

“没事儿,你继续玩你的手机,你哥兴许还能再输个几十万。”

微安有些讶然。

这才几十分钟,他居然输这么多了?

他不一向是牌场上的常胜将军么?

就这档口,微安的手机又“嘀嘀——”响了两声,微赐铭刚摸了一张牌在手上,想也没想就扔了。

“散了散了,不玩了。”

“这还早呢!北回去谈恋爱,才那么着急,你又没爱可恋,急什么?”孤家寡人施扬喧拦他。

微赐铭心情差得要命,胸口就像堵着口气,无处可发。

“我约了人。”

“约了女人?”于南笑,“让我猜猜是哪个。上次那个模特?还是上上回白家千金?哦,对了,前两回你带来的那个秘书也挺赞。”

于南调笑的话,微赐铭懒得理会,可一边的微安却听得脸色越来越白。

原来……

哥不止带过一个女人,还有这么这么多她见都没见过的?

而且,他竟然都带给他们几个兄弟看了?那些女人,对他来说都很重要吗?

胸口,一时闷疼起来。微赐铭却牵起她的手,“走了,安安。”

“……哦。”她闷闷的应,拿起包包,垂着头失神的跟着他走,连和其他两个道别都忘了。

“好了,散场了。回去找找乐子去。”于南耸肩,将手里余下的牌随手扔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