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鸦悠闲观战也是因为如此。
武极与荆野缠斗十多分钟依旧没分出高下,也不见有别的人冒头出现,李鸦觉得自己看的差不多了,提刀向前,切入两人战斗中。
自然不是让他们停手。
刀光一展,直接切向荆野身上铁甲没包住的脖子。
势均力敌之势瞬间被打破,李鸦没用什么高超刀术,但给荆野的压力丝毫不必武极弱,给濒临极限的骆驼加一根稻草还能将其压垮,更别说往骆驼身上再压一头骆驼。
挡得住血色刀刃挡不住黑罡之拳,挡得住武极的罡拳又挡不住李鸦的白刀,荆野不收手而退,武极跟李鸦就不断向其铁甲上或砸或砍。
沉闷的嘭嘭声和刺耳的嚓嚓声一连响了十几下,荆野片刻间嘴角血线勾勒,脸色苍白起来。
铁甲被劈出一条缝,再被武极砸了几拳,一片残甲再也经受不住摧残,被李鸦一刀掀开。
露出了荆野穿在铁甲里的白衣。
白衣用料很普通,针线粗陋,仅被白刀刀尖轻轻一挨就豁开一个口子。
李鸦白刀掀开的铁甲碎片位于腰上两寸,他多心观察一眼,看到白衣被一条白布紧紧勒住。
白刀忽顿,李鸦脸色骤冷,横刀于武极身前,止住他的攻势。
两眼死盯着勒在白衣上的白布。
“身穿白衣,腰缠白布,你这是要借我们两人之手寻死?”
得了片刻喘息的荆野没有把冰镰收回,还要抢攻,冰镰直伸直降,劈落到李鸦头顶上方时忽的止住,并不停颤动。
低头看了看失去铁甲遮挡的白衣和白布,荆野没有回答李鸦的话,冰镰上冰蓝色罡气却飞快消退,透着凶狠的冰镰又变回铁链,随后无力跌落到冰面上。
不知伤重伤浅,荆野嘴角溢血,默默转头拖着铁链向他出来时的孤零零小屋缓慢走去。
两人未追,待荆野进入小屋后,迈步走向再无阻拦的狱城。
经过孤屋时,耳中响起既哑又高的怪异乐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