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脑袋抵在雪里胳膊上,绕着她一缕头发玩,问她:“你就是为了我吧,明明你可以去重点班的,我俩现在这个成绩,肯定要去差班,你每次都这样迁就我。”
“差班又怎么样。”雪里满不在乎,“我们在差班,还不是一样考了二中,你别听老班瞎说,她就是只顾自己,想要名声,说出去,自己教了个中考状元,有面子。”
“嚯!”春信惊得坐起,“中考状元,你可真敢想。”
“还行吧。”雪里也不太困,扯了个毛绒玩具垫在后背,靠在床头。
春信贴过来,靠在她胸口,雪里抬手挡,她还不乐意,把她手拿开,“干嘛,我就是要这样枕着,软和。”
“你软和我不软和。”雪里把她脑袋推一边去。
春信不干了,“干嘛呀,欲拒还迎的。”
“我怎么,我……”雪里都笑了,下意识反唇相讥,又说不出口。
她怎么又欲拒还迎了。
“你坐起来不就是给我靠的吗,你都长大了,不疼了,我靠靠怎么了。”她还就非要靠了,低头把脑袋对着人,小牛犊子一样顶来顶去。
春信不懂,雪里却不能由着性子跟她胡来,双手架在胸前,严防死守。
还是小孩呢。
春信那细胳膊细腿的,扭不过她,折腾一会儿就累了。
她生气了,小鲤鱼一样在床上用力地板几下,背对着人躺下去,扯了被子蒙住头。
气哼哼说:“拉倒!”
雪里没管她,从床头抽了本书翻开看。
身边那个小鼓包没绷多一会儿,估计是憋得喘不上气,慢吞吞扯扯被子,把鼻孔露出来。
过了两分钟,觉得没人注意到她了,手在里面扒拉几下,把耳朵露出来听人的动静。
这眼皮子底下的小动作,想不注意都难,雪里就假装没看到,由着她来。
听见人家翻书的声音,她彻底绷不住了,掀开被子爬起来,质问:“你怎么这样!”
雪里推推眼镜,“我又哪样了。”
大热天的,蒙在被子里脸都憋红了,瞪着一双圆眼睛,抿着嘴巴不说话,不知道心里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雪里说:“你没事我继续看书了。”
“我有事。”
“那你说。”
“这样吧。”春信扒拉扒拉额前的刘海,把腿伸直,从被子里伸出来搭在雪里腿上,“我想到我这学期的积分奖励是什么了。”
雪里心下不妙,果然很快听见她说:“以后每晚睡前,你都要亲我一下。”
“不行。”雪里果断拒绝。
平时她偷亲人就算了,雪里自己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她太绷着了,而且春信还小呢,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呢。
也是怕万一春信想起以前的事,还记恨她,到时候觉得膈应,后悔。雪里还是想给她留条退路。
春信冷笑,“你就这样对我,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
雪里平时没什么底线,可一旦触及,一丝一毫都不会退让。她放下书,摘了眼睛,捏捏鼻梁,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喜欢亲人。她不抗拒跟她的亲密,只是不理解这到底有什么意思,当然也就很少主动。
“你还小,你不可以这样。”
“我不小了,我都过十六生日了,你年底也十七了。”
“除了这个,我别的都……”
“行。”春信飞快接,“那换我亲你,你拒绝也没有用,趁你睡着,我还是可以偷偷的。”
雪里:“……”
春信还不高兴呢,双手抱胸,送她一记大白眼,“亲你是瞧得起你,别不识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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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雪里: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enenen,以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