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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姑娘一声惨叫，人已经被他踹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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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姑大喊了声“娘”，平地上护在母亲身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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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郭老三的拳脚又要朝这母女招呼上来，长兴一把把他的头按在地上，怒道，“郭老三，你别给脸不要脸，要是再敢对绣姑母女动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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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三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大叫道，“她们是我老婆孩子，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就是打死了也是我们一家子的事！你管得着么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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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兴气结，“你，你这无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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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却点醒了绣姑，她放开母亲，忽然快走几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杜容芷跟前，“宋夫人，绣姑知道您是个心善的人，求您好人做到底……也救救我娘吧！那个家，那个家咱们是真的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她着用力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一道道血迹斑斑的伤口，有些结了痂，有些还往外渗着血，看得众人不由倒吸了口冷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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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每回赌输了钱或是喝醉了酒，都会打我们……我娘护着我，常常被他打得下不了床！”她着重重朝地上磕了个头，“宋夫人，求您行行好，把我娘也带离那个可怕的地方吧！绣姑这辈子做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也会报答您的恩德的！”罢还要给杜容芷磕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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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忙伸手拦住她，目光凝重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可知道你要我救你娘，意味着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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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姑坚定地点点头，“绣姑知道。求宋夫人——”她咬紧牙关一鼓作气道，“帮我娘跟我爹和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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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众人一片哗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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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娘呢？”杜容芷却丝毫不感到意外，只语气平静地问，“她也愿意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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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姑一愣，转头朝母亲望去。绣姑娘怔怔地坐在地上，一脸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女儿。她从没有想过……哪怕两个幼女一生下来就被丈夫活活溺死，哪怕他每回赌输了钱都对她们娘俩拳打脚踢，她也从来没有想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