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诶呀闹春你没正经,真的假的呀?”
“我哪能骗你,但你可别给说出去哈。”
“羞死人了,没想到刘堂主竟还有这隐疾。”
“来,本座给你看看手相,说不定你也有啥病呢。”
“讨厌了闹春,怎么胡乱抓人家手儿,撒开撒开”
我坐在镇山青龙龙首之上,将教主法旨卷成一卷插在脖子后边,跟着喜春有说有笑有耍有闹,而杀堂上自堂主,下至护法掌事外门弟子,都老老实实的跪在杀堂山封顶,不敢稍有一动,如此情形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
杀堂堂主冬缘是冬殿的人,他可以对我这个春殿的代职掌殿不尊不敬,可以缺席四堂见礼,也可以旁观香堂冲山起义而不顾,他可以任意的轻视我,侮辱我,但是他不敢这样对张殿心。我今天正是代表张殿心来的,他就必须以礼相待,我又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调教下属的好机会呢。不是贼牛b么,来,闹春哥哥让你牛b个够。
我人在高空四下而望,故意提声对喜春道:“回山至今已有不少时日,这沙堂山本座还是第一次来,喜春宫主,本座听说这里现在从人到物没有一样是春殿的,可有此事?”
喜春冷冷一笑,高声道:“可不是么,冬殿威风的很,当年不但夺走了杀堂的征讨大权,更强占了杀堂山,还将堂中旧部尽数驱散,十年下来,满山的猫猫狗狗可都是人家冬殿了的呢。”
我哈哈大笑:“幸亏今日有教主法旨护身,不然我这春殿代职掌殿岂不是要被他们赶出去?机会难得,喜春护法,便劳烦你随本座在高处游览一番吧。”
之前喜春见我有意为难杀堂门人,乐得不行,听我又有提议,虽不明原因,但料来定又是一些折磨人的主意,当即应是,引着护法弟子围着杀堂山转了起来。
“这里便是我们回山时路过的整军坪,掌殿可还记得当日教令之下四殿列阵相迎,这杀堂就是以冬殿门人的身份出席的呢,你说是不是好不要脸。”
“哦?还有这事?本座不记得了,我之记得你在这跟我使性子来着。”
“烦人呀你,不许提”
“不提就不提呗,前面是什么地方?好生整齐壮观。”
“这片房屋是杀堂的弟子门厅,杀堂在被冬殿抢占之后便广收外门弟子,如今弟子人数比春殿整体还要多,不知道是不是按了什么不轨之心。”
我摇头:“宫主言重了,杀堂当是如此啊,不然怎担得征讨重任。这里又是何处?那边也是好风景。”
身在高空,绕山转上一圈不过片刻,我意犹未尽,便又转了一圈,一圈之后又是一圈,三圈过后已经换做我来为喜春讲解了。而杀堂山封顶跪拜的门人弟子,因受礼法所限,不敢背身或侧对教主法旨,又不能起身,只能跪在地上跟着我们一圈又一圈的转身子。我有意绕着小圈,不但转的快,青龙行经所布下的雨露好似一场连绵不绝的小雨,把杀堂众人临成了落汤鸡,法旨之前提气运功也是不敬,所以只能干挺着。我用心的画着圆圈,尽可能做到雨露均沾
一众护法弟子多曾收到过杀堂门人轻视,如今将这些看在眼里,好笑之余大为解气,兴高采烈的陪着我一圈一圈的转,毫无怨言。喜春更是笑的花枝招展兴趣盎然,看她那得意的样子,我都替杀堂的人来气。我就更烦人了,我还往下吐痰呢,咋地?我们村就这习惯!
待转到二十圈而的时候,别说是杀堂门人不堪折磨,我都转迷糊了,见时辰已是不早,便下了令,在护法弟子的引领中落了下去。
从龙首上跳下,我踱步到接旨阵前,刚刚远在高空我也没注意看,这才发现所有的杀堂弟子竟然都穿着雪白的冬殿制服,脸上也都带着一副银质面具,看不到样貌。
阵前一人垂头伏地:“杀堂拜领教主法旨。”
我大声问:“谁在说话?娘们儿唧唧的,能大点声不?”
“杀堂堂主冬缘拜领教主法旨。”
我大骂:“听着还是个娘们儿动静,这一个个都穿成一个模样,我哪认得出?杀堂堂主何在?把手举起来!”
阵前所跪之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的举起了右手。
我哼了一声,跟我装高冷,比你更冷的我又不是没见过!
我走近冬缘,他始终低着头。至不至于这样啊?都面对面了也不问候一声,我俩有仇啊?我心中有气,抬手就往他的面具抓去:“都带个这破玩意,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
冬缘身法诡异,跪在那里晃了一晃,竟然躲开了我的手。我嘿了一声,从脖子后面抽出教主法旨:“别动啊,接旨的规矩懂吧?”
冬缘拜服在地,我用法旨卷轴在他脑后一挑,解开了面具的绳扣,银质面具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喜春拉了拉我:“闹春你这是干啥”、
“撩闲呗,你少管!冬缘,抬起头来,本座需确认身份才好传旨啊,你拖拖踏踏的,是不是不想接?”
“冬缘不敢逆旨。”说着缓缓直起身子。
嗯
我深吸了一口气,当初我从纪小满那查过她的信息,得知她是冬殿掌殿冬一栋与门下女弟子私生,但没提性别,今日一见才发现,她竟然是个美貌的妙龄女子。
我侧头小声问喜春:“冬缘多大?”
喜春皱眉:“十年前她以十岁稚龄接任杀堂堂主,近年二十岁了,哼,当年冬殿有意羞辱春殿,才行此举。”
我瞪她一眼:“你别瞎挑理了,你师姐九岁就代职春殿掌殿了呢。”
跟美女打交道,我就不好过于野蛮了,我笑问冬缘:“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传教主法旨的?我也没提前派人通报呀。”
冬缘面无表情,垂着眉目:“自有人禀报,不劳你费心,尽快传旨吧。”
“哦?教主法旨刚出,还未经传达你就知道了消息,有趣有趣,喜春宫主,立即向教主禀报,就说本座怀疑杀堂在教主身边安插了眼线,请教主多加提防。”
冬缘终于抬眼看我了,却并不见紧张,理直气壮的质问:“我何曾在教主身边安插了眼线?你怎能平白诬告于我!”
我一捂嘴:“诶呀,是我疏忽了,凭你一个小小堂主哪有能力在教主身边搞事情呢。”
冬缘又垂下了眉目:“教主自可明察。”
“嗯,那眼线就是冬殿所为,事关重大,我有必要亲自向教主禀明。”
“你!”冬缘眉目见怒:“早听说你惯于离间,回山当天便挑拨的教主对心腹许辉产生疑心,今日一见果”
“教主有旨”
我提声一诵,打断了冬缘的话,谁爱听别人埋汰自己呢,何况还是事实。
见冬缘闭嘴,我又卷起了法旨:“且不急传旨,本座有一事不明,想请堂主赐教。”
冬缘这次身子都不抬,看来是不打算搭理我了。
我自顾自的说道:“本座知道这杀堂早已被冬殿接掌,不再受春殿的管辖。堂主征讨大权在握,龙教中除了教主和你们的掌殿,恐怕再无第三人能使堂主遵令行事了吧?”
冬缘没有任何回应。
“既然堂主不答,想必是我猜错了,这回龙教中,还有第三人可遣令杀堂。”
冬缘抬起头强调:“杀堂只尊教主及冬殿掌殿之令。”
“若是他俩同时下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