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有一种人特别遭人烦,学名事儿妈,也叫欠儿灯。说的是那些别人有点啥事儿,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都得跟着参合一下的人。这类人吧,跟热心肠活雷锋还不一样,热心肠活雷锋是在你的意愿和需求之内帮忙帮手,锦上添花。可事儿妈欠儿灯呢,他们总觉得自己咋咋地的,根本不听你的意见,以自己的想法和直觉为真理,直接替你做决定,也不管你愿不愿意就大包大揽的接手了。
我们身边就总有这样的人,举个典型的例子蛤。
就说我在北台那会儿镇上有个寡妇,长的挺周正,除了一个表弟之外就没别的亲戚,是广大单身汉老流氓的头号意淫对象,有事没事呀,就总去撩撩她。
撩妹儿这事儿自古以来就有,首先强调的是一个你情我愿,只要男的愿意撩,女方不介意,这事就不算什么毛病,还挺能体现民风民俗的。可这寡妇就悲催了,按理说花样年华死老公,正是发展第二春的大好时机,自己的条件又那么出众,简直就是海选呐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倒霉就倒霉在寡妇的那个表弟身上了!
她表弟是个特别中二的一个臭盲流,盲流是啥不懂?就是没血性的流氓!
他在寡妇表姐丧偶以后,就自动把自己封为了护花使者,觉得他自己是寡妇表姐在这世上唯一可以依赖的人,自己也有责任去保护她。
这个观点是没错,甚至可以说是有担当,但他用的不是地方。镇上评特困没评寡妇,他不管,寡妇家日常漏水停电,他不管,镇上小偷把寡妇家狗给偷了他也不管,他就管老光棍儿撩寡妇!
那真是的,就跟有多大瘾一样,只要看到有男的跟他表姐逗两句,他二话不说上去就跟人家撕吧,好几回还弄伤了人,自己也挨了好几回打,寡妇因为这事赔了不少钱,对这个表弟简直是恨得不行。
寡妇找他谈,人家倒好,反过来说寡妇不讲道理不懂感恩,自己付出那么多,却反遭埋怨啥啥的。他从头到尾一点就没想过,他的行为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寡妇的生活和未来,不怕扣一个更大的帽子给他,照此下去,撩寡妇这一传承了几千年的传统文化,都容易因为他而断条失传!
最后这事儿还就是上升到这个高度才解决的,寡妇找了一群北台老流氓,以破坏北台非物质文化遗产罪,把这小子关猪圈里打了三天,这才把他这毛病改了过来,从此寡妇和光棍儿们才又重新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我把寡妇的故事一讲完,就等着大家鼓掌叫好了,可是满屋子五六个人,都是一脸的懵逼,什么表示都没有。
我有些不高兴,把瓜子往盘子里一扔:“都是什么悟性啊?道理这么浅显的典故寓言都听不懂?”
“啊哈哈哈哈”其他人还是懵逼形态,阿豪先忍不住拍着大腿笑了起来:“盟主,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接地气的寓言了,啊哈哈哈哈”小四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想笑又想憋着,嘴里跟含了只蛤蟆似的,腮帮子直顾涌。
婉佩道:“先不说你讲的这个故事算不算典故寓言,我们只是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
王师雄和耶律泡泡都点头表示不解。
我嗨了一声:“你们这是笨死了,多明白的道理啊,我是想表达年轻寡妇生活不容易,年老的光棍精神压力大,他们之间诶?我想表达什么来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回小四也终于憋不住了,直接笑的从椅子上倒翻了过去,脑袋都杵在了地上,于是他就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捂着肚子,都要笑疯了。
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婉佩见我难堪,连忙替我打圆场:“这个故事我们都听懂了,你是想表达寡妇表弟自以为是,胡乱揣度寡妇心思,擅自做主替她处理老光棍的骚扰的这种行为,其实对寡妇老光棍和社会稳定都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对吧”
我使劲儿拍手:“对对对对对!我就是要说这个。”
“所以呢”婉佩托着腮帮问我:“我们的大盟主,今天把我们叫到一起,给我们讲这个道理是为什么呢?”
阿豪和小四一个坐着一个躺着,还在不停的笑,笑得我很是尴尬,尴尬的一时根本想不起来最初的目的。
王师雄比较了解我,也知道一些内情,把最近的事儿稍一联系就猜出了几分,小心提醒我道:“大哥,你是不是要拿冰镇跟表弟做比较?”
我拍大腿“对溜别特么笑啦!”
婉佩站起来对着阿豪和小四就是两记鞭腿,俩小子立刻不敢笑了。
我继续道:“我要说的就是冰镇啊,我已经把自己的推论说了,他们肯定是继承了你们的偶像,那个百合的意志去跟讨伐军对刚了,可这种行为对我们来说,不就是表弟对寡妇做的事一样嘛”
耶律突然举手。
呀?这呆萌丫头还能有问题:“说”
耶律举着手呆呆的问:“说了这么半天,什么是寡妇呀?”
我点头嗯了一声:“以后有问题憋着,你的职务是狙击手,学那么多没用!”
泡泡女里女气道:“我有点不同的看法,呦可不是不向着寡妇姐妹,我是就事论事。首先呢,在听盟主道出我们千机新人类的历史意义和处境的时候,我是震惊的,心情是久久不能平静的。另外我觉得吧,盟主的例子举得不太合适,我们应该感谢百合和闪亮登场以及冰镇所有的前辈为我们所做的牺牲,无论他们是胜是败,对我们都是一份关爱,和一份助益。”
王师雄难得现站在泡泡一边:“这回我觉得他说的没毛病,闹春大哥,你的道理我听懂了,闪亮登场和冰镇没与我们商量就擅去找讨伐军的麻烦,这确实有自作主张的嫌疑,但我也觉得他们无论胜败对我们来说都是有益无害,跟表弟的性质完全不同。”
我问了一圈儿,包括婉佩在内,他们都是这个观点。
“目光短浅呐”我用手指指点了一圈儿:“看问题要学会看内在,不要只看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