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猛地站起来,想阻止溜锁大叫,可是,已经晚了。
门,已经开了,从外面涌进来许许多多的狱警,看见躺在地上的我和庆丰,他们的脸色深深的变了。
“怎么回事?”狱警沉声问道,脸色阴沉的可怕。
监狱里很乱,打架开瓢那是家常便饭,但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不能闹出人命。只要不闹出人命,狱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时你就是求救也没人来救你,但是一旦要快被打死了,事情就变质了。
我还没彻底昏迷,狱警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带我进来的那个狱警,是陈阳的朋友,他看到我脸色铁青的厉害。使出全身力气,我指了指王开,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不知睡了多久,我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全身一丝不挂的,包括下面,也看的很清楚。
本能的害臊,我想遮住某些部位,刚想去拿东西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脚腕都戴上了手铐脚铐,一动就疼的厉害。
全身上下伤痕很多,这是,有一名戴着口罩的长发女孩走了进来,她和我年纪差不多大,长发飘飘的,看着很清纯,但是因为带着口罩,我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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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我醒了,那个女孩眼睛变得像柳叶一样,看了我一眼那里,我就感觉她在对我笑。
感觉她眼睛一直往我那里看,我脸色一下子就红的厉害,就说你别看了,没啥好看的。
女孩切了一声,骂了我一句:“草你吗的,软塌塌的谁稀罕?”
“……”
被她说是软塌塌的,我心里气的要命,但是自己也看了一眼,发现好像是有点软……心里就没底气,我就不想骂了。
女孩告诉了我之后的事情,我半条命被王开整没了,立刻送了抢救室,而王开,也受到了惩罚,狱警狠狠打了他,还拿了电击棍电他,也把他电的半死不活的。
知道王开被电的半死不活的,我心里开心的要命,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但是,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皱了皱眉头,“这里是哪?为什么给我戴上脚铐手铐?”
女孩没好气地说,“这里是体检室,你已经没事了,但是不要再打架了,新来的囚犯,认怂就认怂,少挨顿打不好吗?”
我身边的人都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不再像以前变得要强,而是委曲求全。罪恶磨平了我的棱角,我不再觉得尊严有那么重要,有时候尊严被踩踏,仅仅是为了少挨顿打。
我想,大概是听了这个女孩的话后,我才改变了吧?
而这个女孩是监狱里的狱医,刚读完博士。在我进入监狱后,一直都照顾着我,不仅因为我们年龄相近,更因为我们臭味相投。
她说她叫白菜。
有些东西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监狱汇聚着五湖四海的亡命之徒,每一个都是背着人命的狠人,要想镇压的住这些亡命之徒,就得有更狠的手段。
点菜,就是其中一种。
所谓的点菜,就是一种残酷的酷刑,当然,这是我品尝过后才知道的,没品尝前,我单纯的以为只是让我们吃饭。
比如冰糖肘子、辣椒爆鱼、海面上升、以及夹心饼干。
冰糖肘子就是用铁肘猛击人的肾脏,如果打的到位,吃了冰糖肘子的肾脏部位就会像被冰冻了一样,失去知觉,浑然感觉不到肾的存在,甚至小便都会带血。而辣椒爆鱼,则是更为狠辣,用电线浸泡在冰水里抽打人的身体,使的被打之人不仅会受到电击,身体的皮肤表层也会坏死,就像剥落的鱼鳞一般。
至于海面上升,则是让人倒立,往他的鼻子里猛灌阔落、写比,狠一点的往鼻子里灌白酒,这么做的后果则是液体倒流,流入脑袋里。
王开把菜谱交到我们手里的一刹那,就注定了我们第一次点菜的悲剧。
庆丰点的是冰糖肘子,点完的时候,庆丰就被大海带到了王开面前,王开张开双臂,深深的拥抱了一下庆丰。而拥抱的同时,王开的膝盖,已经猛地抬起,狠狠顶向庆丰的腰部肾脏部位。
砰!
砰!
砰!
一次,两次,三次……当王开拿膝盖顶庆丰的第一下起,庆丰的眼神就变的浑浊起来。
而之后的两下三下,庆丰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重重的倒在地上。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庆丰,第一次知道了点菜是什么意思,急忙去扶庆丰,却被庆丰一把打掉手掌。
只见他趴在地上抽搐着,腰部痉挛着,嘴巴嗫嚅了几下,在我耳边轻轻说:“不要扶我……我挺不起腰了……”
“什么?”听了他的话,我赶紧一把看向他的腰部,发现那里淤青一片,两边肾脏,已经有一边向左移动了一点。
看着庆丰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我的眼睛顿时红了,回头狠狠地看向王开,我在心里发誓,只要我李昊不死,我一定找机会杀死王开!
之后,就轮到我点菜了,看着陈列在我面前的菜谱,我知道这些菜谱看着可口美味,实际上却是残忍无比,和严刑逼供没什么区别。我没有点菜,只是死死的盯着王开。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王开已经死了一百次了。就看着我仇恨的目光,王开笑了,“不想点菜吗?那我就帮你点了,海平面上升怎么样?”
“给老子过来!”才说完,大海就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头。
“草你吗的别碰我!”被大海抓住了头,我心里就浮起了不好的预感。
“小比崽子,死到临头了还装比啊?”恶狠狠地看着我,大海找来一罐啤酒打开,笑着对我说,“李昊是吧?我们请你喝酒啊?”
“喝你吗的酒!”我奋力挣扎着,可是大海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我根本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