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让你尝尝罚酒啥个味。”用力晃了晃,啤酒立刻冒出了白色的气泡。
之后,我的头就被仰了起来,大海顺着我的鼻子往里面倒酒,混合着小麦香的液体流进了我的鼻孔。当即,我就感到自己不能呼吸了,眼前一黑,拼命挣扎起来。
“咳咳……”
我不断咳嗽着,还一个劲儿的干呕,表情说不出的痛苦。再然后,我的嘴巴里、鼻子里、甚至眼睛里都流下了腥臭的酒血混合液体,十分的粘稠。
“哈哈,爽吧,昊哥?我再敬你点阔落,还有写碧!”大海狞笑着,又拿了一罐阔落和写碧出来,两个兑在一起,然后倒进了我的鼻子里。
“汩汩……”
我的鼻子里冒着气泡,我一度昏厥,醒来后我的鼻子就流下了大片的鲜血。很痛苦,但我还是死死的盯着大海和王开说,“王开,有种你就弄死我,别让我活下去。让我活下去,我会让你死的非常惨!”
“好啊,那就再喝!”笑着,王开浑然不在意,自己也开了一瓶酒,向举起了酒杯。
“草你吗的,开哥敬你酒呢!”不屑地笑,大海再次给我灌了酒,还兑了阔落和写碧。
这一次,从我的鼻子里涌出了许多血泡,一点点灌完,我逐渐失去了意识,力气也渐渐流失。
从我的鼻子里,眼睛里,耳朵中都流出了不少酒水和鲜血。我开始翻白眼,脸色彻底红了,红的像血,倒在地上抽搐。
渐渐地,我支撑不住了,忍不住吐出一口黏稠的鲜血,眼神渐渐涣散。
溜锁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倒了大海,大吼:“够了!不要再灌了!”
“溜锁,你想干什么?”王开,笑着看着溜锁问道。
溜锁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一把把我扶正过来,顿时,我的鼻子里稀里哗啦流下了大片酒水。
看着我半死不活的样子,溜锁沉默了,王开,真的不是一个好大哥,因为他太残忍了。
沉默了良久,溜锁朝王开勉强的笑了,“开哥,庆丰和新来的,惩罚已经够了,不要再惩罚了吧?”
“呵呵,如果我不呢?”王开还在逼他。
“那就报警!”这一刻,溜锁站在我和庆丰前面,眼睛终于直视了王开。
这一刻,溜锁眼里爆发出无比怨恨的眼神,在九号房,我们都是小弟,只有王开一个大哥,王开能把庆丰打的直不起腰来,能把我弄得差点死掉,那么他也一定能废了溜锁。
这一刻,我们三个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我知道我们是一条心了。
“开哥,对不起,我要报警了。”朝开哥露出了微笑,溜锁忽然扯开嗓门大吼:“来人啊!炸号了!再不来人就要死人了!”
王开猛地站起来,想阻止溜锁大叫,可是,已经晚了。
门,已经开了,从外面涌进来许许多多的狱警,看见躺在地上的我和庆丰,他们的脸色深深的变了。
“怎么回事?”狱警沉声问道,脸色阴沉的可怕。
监狱里很乱,打架开瓢那是家常便饭,但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不能闹出人命。只要不闹出人命,狱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时你就是求救也没人来救你,但是一旦要快被打死了,事情就变质了。
我还没彻底昏迷,狱警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带我进来的那个狱警,是陈阳的朋友,他看到我脸色铁青的厉害。使出全身力气,我指了指王开,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不知睡了多久,我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全身一丝不挂的,包括下面,也看的很清楚。
本能的害臊,我想遮住某些部位,刚想去拿东西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脚腕都戴上了手铐脚铐,一动就疼的厉害。
全身上下伤痕很多,这是,有一名戴着口罩的长发女孩走了进来,她和我年纪差不多大,长发飘飘的,看着很清纯,但是因为带着口罩,我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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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我醒了,那个女孩眼睛变得像柳叶一样,看了我一眼那里,我就感觉她在对我笑。
感觉她眼睛一直往我那里看,我脸色一下子就红的厉害,就说你别看了,没啥好看的。
女孩切了一声,骂了我一句:“草你吗的,软塌塌的谁稀罕?”
“……”
被她说是软塌塌的,我心里气的要命,但是自己也看了一眼,发现好像是有点软……心里就没底气,我就不想骂了。
女孩告诉了我之后的事情,我半条命被王开整没了,立刻送了抢救室,而王开,也受到了惩罚,狱警狠狠打了他,还拿了电击棍电他,也把他电的半死不活的。
知道王开被电的半死不活的,我心里开心的要命,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但是,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皱了皱眉头,“这里是哪?为什么给我戴上脚铐手铐?”
女孩没好气地说,“这里是体检室,你已经没事了,但是不要再打架了,新来的囚犯,认怂就认怂,少挨顿打不好吗?”
我身边的人都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不再像以前变得要强,而是委曲求全。罪恶磨平了我的棱角,我不再觉得尊严有那么重要,有时候尊严被踩踏,仅仅是为了少挨顿打。
我想,大概是听了这个女孩的话后,我才改变了吧?
而这个女孩是监狱里的狱医,刚读完博士。在我进入监狱后,一直都照顾着我,不仅因为我们年龄相近,更因为我们臭味相投。
她说她叫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