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有这么一天,父亲自当为你让路!”张超笑道。
张诚摇了摇头:“儿子可没有那么大本事,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父亲,说起萧长卿,这一次萧禹,朝廷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都三天了,怎么还关着萧计相?这是一个什么章程?”
“萧计相一向都是荆王的支持者,这一点在汴梁并不是什么秘密,更重要的是,这一次荆王反叛,萧计相可是堂而皇之的站在荆王一侧!”张超道。
“罗相公不也站在荆王一侧吗?”张诚哼了一声道。当时他就在城墙之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父亲,我猜朝廷还关着萧计相,是不是因为萧大哥?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万一出了什么误会,那是要出大事的。”
“你以前不是说萧长卿忠心耿耿,是国之干臣吗?怎么现在又没有了信心呢?”张超一挑眉毛,问道。
张诚叹了一口气:“连荆王都跳出来造自己老子的反了,我再信任萧大哥,也不敢做这样的保票。不过父亲,萧长卿可不是荆王啊!荆王造反是在汴梁,是在大宋的中心,好歹汴梁周边还驻扎着数十万部队,随时都能调集起来。萧长卿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是在西北,相传萧长卿可是控弦十万呢!”
“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呢!”张超淡淡地道:“萧家的两个儿子,就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萧崇文怎么啦?他不过是一个文官儿,还在黔州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张诚大奇。
“哈!”张超笑了一声:“当初官家派萧诚去黔州,的确是惩罚这个人来着,不过事情的发展,却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萧诚当真是处理夷族的一把好手,他去黔州不过一年,黔州下辖四十九个羁縻州,已经对他俯首贴耳了。”
张诚瞪大了眼睛,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说出这种话来,他是绝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的。
“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萧禹这不是出事了吗?夔州路转运使李防生怕这事儿牵扯上了自己,这才将萧诚在黔州的所作所为报了上来,而在此之前,他可是在闷声发大财呢!”张超哼了一声:“萧诚倒是手段高明,李防也是愈老愈蠢了,名声想要,权位想要,钱财也想要,可不就被萧诚拿得死死的吗?”
“这么说来,萧计相会更加没事了是不是?”张诚却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倒是有些欢喜了。
张超看着儿子,意味深长地道:“那倒不见得,物极必反,一体两面,就看这件事情,从哪一个角度来看了!”
大庆殿上的朝会结束了。
所有冠冕堂皇的话或者事情,在那里都已经被说完了,被安排得妥妥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