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沃尔特一样围着草裙的祭司大人yan却直直地朝着她走来,手里提起那件还有点儿蕾丝花边的少女内衣,面色严肃地问道:“雌性,你醒了。这是你的囚衣吗?是不是有人对你私底下用刑,所以你才会逃出来,到了我们部落的地盘?”
他一双黑黑的眼睛写满了认真,就等着这个可怜的遭到了虐待的小雌性说出罪魁祸首,然后就能去把那可恶的家伙碎尸万段了。
但在乔晚眼中,只见到这个草裙版的沈宴拎着她那件可怜兮兮的内衣,脸上看着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沉重感,对着她低声说道:“¥?¥?¥¥apap,¥?”
看着那还在滴水的内衣,乔晚感觉到了一种当年被英语专业八级考试的听力支配的恐惧。
这说的是什么鬼玩意儿呢?!
她睁大了眼睛,和等着她回答的祭司大人来了个跨越语言障碍的对视:“沈宴,你能放下我的内衣再说话吗?你这样我不能直视你的脸了!”
和她一样,在yan的耳朵里,乔晚的话自动变成了一串听不懂的乱码。
不过……
祭司大人严肃的外表下,一颗闷骚的心忍不住荡漾了几分。
这小雌性太可爱了,这么小的一只,哪怕是这样看着他都好可爱。说话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娇软得比幼兽那没长牙的样子还要柔软。
他几乎都要绷不住严肃的表情了!
yan连忙让自己的思维扩散,想了想沃尔特,想了想那些蠢蠢的族民,又想了想族里那些让他心烦的雌性,总算是维持住了自己“威严”的形象。
“yan!”他指了指自己,“不是shenyan。”
乔晚刚才说的那些话,其他的没听懂,却听到了这两个字的发音。
他以为小雌性不知从哪儿知道了他的名字,但笨笨的记错了,所以好意地提醒她改正过来。
人类之间,除了正常的语言交谈以外,肢体语言和神态变化也是交流方式中的两种。
乔晚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些什么,但这简单的一句话,还是大概明白了一些他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这个副本世界里,沈宴应该叫“yan”。
是哪个“yan”呢?
还有,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叫他“yan”,而不是“沈宴”对吧?
但这个在对方看来十分正常的称呼,在乔晚这样明知道对方真名的人听来却完全不同了。
叫“宴”这种单个字的称呼,实在是有些突破了她的廉耻度啊!
乔晚努力看了看沈宴那张脸,到底没能叫出这个字,斟酌着开口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叫你‘阿宴’怎么样?”
虽然还是太肉麻了些,但总比“宴”好吧?
知道这一长串话在对方耳中也不好理解,乔晚现在手还忙着捂住胸口,不好用什么动作表达,只能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阿宴?明白了吗,我就叫你‘阿宴’,‘阿宴’!”
不得不说,在看到对方的脸是沈宴的那一刻,乔晚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虽说见面的状态实在是诡异了一些,可到底还是给了她安全感。
换做其他男人,乔晚这会儿绝对不敢以这样的姿态和对方说话,恐怕脑子里已经构思出各种动手的方案了。
但沈宴……
她不觉得沈宴会对她真的做什么。
这个男人,换了几个世界都是那样的性格,绝对不会突然就变成什么趁人之危的混球。
yan叹了一口气。
这个小雌性果然是笨笨的,都跟她强调了是“yan”,她怎么还能叫错了呢?不过,比起之前的“shenyan”,现在的“ayan”在音调上总算是接近了一些。
算了,就由着她吧!
这么笨笨的小雌性,又听不懂他说的话,估计也记不得到底是谁伤害了她了。
祭司大人露出了一个父亲似的操心的表情,忧郁地看了一眼“可怜”的小雌性。
以后还是他多照顾一些,免得这小家伙再被人给欺负了。
特别是沃尔特那群汉子,一个个看着牛高马大的,可别把娇弱的小雌性给吓坏了。
“嗯,ayan。”他对着小雌性点了点头,努力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
乔晚见沈宴露出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如果不是熟悉这人的脾气,恐怕会以为他是个变态,特别是他的手上还……
她飞快地起身,一只手捂住了沈宴的眼睛,另一只手迅速夺过了他手里的内衣,刷的一下又钻回了水里,睁着一双眼悲愤得看着他。
yan对这么一个娇娇软软的雌性完全没有一点儿防备之心,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让他舒服又安心的感觉,一接触就觉得信赖无比。
就算以他的反应完全能够避开乔晚,他也没有躲开,而是乖乖的站在那儿任由她行动,完全不担心这个小雌性会伤到自己。
开玩笑,那摸上去软软的手指头,连指甲都没有变形的功能,恐怕连他的皮肤都抓不破吧?
这样的小雌性,有什么杀伤力呢?
眼上捂着的手又香又软,反倒是令祭司大人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微笑。
等到那只小手移开,他竟然还有些不舍。
睁开眼看去,他手里的“囚衣”已经不见了,小雌性躲在桶里“惊恐不安”地看着他。
这是不想自己揭开她过去的伤痛吧?
一向冷脸的祭司大人心头柔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乔晚的头:“放心,在这里没人会欺负你的。”
他转身走出了门,将这个房间留给了小雌性舔舐伤口。
------题外话------
ps:今天是父亲节,不要忘了跟爸爸说一声节日快乐呀o(n_n)o
小木屋的面积比外表上看去大得多,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属于草木的清新气味。
墙上挂着各种动物的皮毛和长牙,那是属于男人的战利品。
除此以外,还有表面纹路不一的龟甲,看上去已经有些陈旧感的木板和泥石板,上面都刻画着某种陌生的字符。
yan就这么拎着乔晚的领口,将她从屋外带了进来。
左右看了看,抬脚往那木头做的床边走去。
可走到一半,原本沉稳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他将手里的小东西拎到眼前,皱着眉细细打量了一下。
乔晚的身上蹭到了不少林间的枝叶和尘土,脸上也是汗淋淋的,看上去有些狼狈。
虽说在他眼里娇小得可爱,可……
下一刻,他就果断地换了一个方向。
yan将拎着的乔晚放到了一边的木凳上靠着桌子坐着,然后起身去了屋外,不一会儿就用和拎着乔晚同样的姿势,拎了一个大大的木桶进来。
那木桶的块头极大,在他手里却好像很轻,好像根本算不得什么事儿,轻而易举地就拿进了屋,放下的时候甚至连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木桶放好后,他又去了后院儿。
此时太阳终于下山了。
外面的亮度在一点一点下降,随之离开的还有白日里的炎热。
后院有一个极大的木桶,底面铺着一层层滚烫的石头,上面的水还翻滚着冒着泡。
yan伸手摸了摸水的温度,满意地点了点头,先是打了一小盆,将他和那沃尔特一样涂满了染料的脸洗干净了,这才用另一个小桶打了热水进屋,倒进了房间中央的那个大木桶里。
水灌得差不多的时候,yan重新拎起乔晚,将她脚上沾了泥巴的鞋袜一除,就要把她丢进木桶中。
但想了想,他的手指戳了戳乔晚露在外面的手臂。
明明没怎么用力,那软绵绵的胳膊就被戳出了一个小窝窝。收回手指后,又弹了回来,却留下了一个小红点儿。
yan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木桶,转身将乔晚放回了木凳上,弯下腰把大桶里的热水舀出去了一小半,重新兑了冷水进去。
他又一次伸手摸了摸水温,这才终于放下心,大步走了过去,把乔晚“扑通”一声丢了进去。
水花迸溅出来,把木桶周围都浸湿了一小圈儿。
yan却毫不在意。
他此时正皱着眉头看着泡在木桶里的乔晚。
木桶里他专门放了一个小凳子,让这小家伙不至于滑落下去。
但是,外面那奇奇怪怪的衣服应该脱了才能洗干净吧?
还有……
他的眼睛很快地扫过了乔晚胳膊上的那些刮痕,又想到了白天在林子里看到的那一幕。
她的脚也受伤了……
yan看了乔晚一眼,转身就出了门。
几乎片刻的时间他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几株绿色的植物,显然是刚采的。
他用屋子里的工具把这些植物一一碾碎,混合着汁液倒进了乔晚正泡着的木桶里。
桶里原本清澈的水顿时就变了颜色,微微荡漾着的波纹有种清新的浅绿色,看上去晶莹漂亮。
这么一来……
yan再次盯上了乔晚的衣服。
这样怎么能起到药效呢?
他的手指伸了过去。
指甲蓦然暴涨,最顶端变得如刀子一般尖锐。
但刚碰到乔晚的衣服,他那尖尖的指甲又迅速恢复了原貌。
弄坏了她的衣服,这软绵绵的小雌性应该会哭的吧?
想到族里那几个雌性经常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对着她们的雄性哭哭啼啼,高冷的祭司大人顿时头都大了,忙不迭地将手收了回来。
他绕着木桶走了两圈,勾着乔晚的领口,将她弄到眼前来。
yan那双清亮的眼睛并没有去看乔晚的脸,而是在看……她的衣服。
这个是该怎么脱?
他像是摆弄洋娃娃一样,将昏睡着的乔晚不停地变化着动作。
好在祭司大人的脑子还挺灵活,一番折腾,还真让他将那件纯色的短袖t恤给完好无损地脱了下来。
下面的长裤他实在是扒拉不下来,力道稍大一些,就见乔晚腰上的皮肤都被磨红了一圈。
看着那白白嫩嫩的皮肤变红了,yan顿时就急躁起来,指甲一勾。“啪嗒”一声,裤子上的纽扣就被他直接割断线条弄了下来。
没了纽扣的“阻碍”,裤子也被迫脱离了主人的身体。
yan十分心虚地看了乔晚一眼,见她依旧闭着眼沉沉地睡着,赶紧弯腰将地上掉的扣子捡了起来。
他提起那条长裤,将纽扣往裤腰上还扯着几根线头的地方按了按。
“啪嗒!”
纽扣再次掉在了地上。
坏脾气的祭司大人顿时抓狂地在屋子里走了走,最后只能掩耳盗铃地将裤子和纽扣塞到了角落里,眼不见心不烦,就当做小雌性待会儿会不知道她的衣服被自己弄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