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这时的绮礼通过魔导通信机和地处深山町的远坂府取得联系。他与父亲言峰璃正准备召开紧急对策会议。
“经过assass的调查之后,caster和他的御主从深山镇到隔壁镇,将还在沉睡中的孩童一个一个地抓走,到天亮就抓了十五人。”
言峰绮礼对着魔导通信机解释道,
“我想,那应该就是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几起连续杀人事件的真凶。
他们肆无忌惮地使用魔术,也不遮掩魔术的痕迹,可以说他们完全不把圣杯战争放在眼里。”
“错乱失控的扈从(servant)和完全不规范扈从的令主(aster)吗?”
远坂时臣的声音相当疲惫,战争一开始就出现了接二连三的意外,这让远坂时臣感到相当无力。
“为什么圣杯会选择这样的人参加战争?”
在远坂时臣看来,圣杯战争是一个御主们竭尽智谋,扈从们展现勇武,赌上性命与希望的,充满荣耀的仪式——本应是这样的。但caster与其aster的行为却像是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时臣,这件事不能置之不理吧。”言峰绮礼的父亲,言峰璃正开口了。
“这是当然的。”远坂时臣回应道,“我身负隐匿魔术的责任,绝不会放过他们”
确实,servant袭击人类——这件事情本身没有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作为以魔力为粮食而存在的灵体servant来说,不只从aster处获得魔力的补充,也可以靠吸取人类的灵魂来获得力量。那些无法给servant提供足够魔力的无能aster,有时候会以给servant提供祭品的形式来弥补魔力不足的部分。
即使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发生这种提供祭品的情况也在时臣的预料之中。这也是无可厚非的。魔术师本就是条理之外的存在。可以不管伦理和是非。即使需要牺牲无辜的普通人,但是只要秘密而隐蔽进行的话,便会被默许。
可是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杀戮而且还引发如此大的骚动的行为则是无法被允许的。这不但是对现有秩序的挑战,也会给身为冬木市管理者的远坂家打上无能的标签。
“看来只有先解决caster和他的aster。”言峰璃正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问题是只有servant才能对抗servant。”言峰绮礼稍稍有些无奈,
“然而我却不能派assass出马。”
毕竟在其他人眼里,assass已经死了。
璃正神父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对时臣提出建议道:
“稍微变更一些规则,也是作为监督的我权限之内的事。暂且把圣杯争夺的事情放一边,动员所有的aster一起讨伐caster如何?”
“哦?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么?神父。”
“对于干掉caster的aster,我可以提供给他一定的,有利于今后战斗的帮助。对于其他的aster来说,因为caster一人的暴走而使整个圣杯战争受到影响这个结果,他们也不希望看到的吧。”
“——原来如此。把游戏的目的变为狩猎了呢。是这样吧?”
等到通信机完全陷入沉默之后,绮礼起身走出了地下室。
就在他打开位于一层的自己屋子的房门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一种好似进错了别人房间的不协调感。
既不是气味的变化也不是温度的变化,只是房间内的整体感觉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改变。本来质朴的绮礼的房间,现在却好似充满了宫廷一样的豪华幽雅的感觉。
房间里的摆设和照明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唯一所不同的就是在屋中的长椅上旁若无人地坐着一位男性。
这位无端占据了别人屋子的男性,是一个令绮礼稍微感觉到意外的人物。他稍微吃惊地皱了皱眉。
“——archer?”
如燃烧一样竖立着的金黄色头发以及那红宝石一样的双眸。出现在绮礼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远坂时臣的servant,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在那英灵身上穿着的却不是他本来的黄金甲胄,而是充满现代感觉的搭配着毛皮的漆皮夹克和皮裤。
自从被召唤出以来,便凭借着单独行动的能力而任性的到处游山玩水的这位英灵,最近忽然厌倦了灵体形态的游览,索性现出实体换上一身“游玩服”在夜晚的街道上漫步起来。虽然对于archer的这种白痴举动已经在时臣那里早有耳闻,可是绮礼却完全想像不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archer对于自己随便进入别人房间的行为不但没有显出半点的不好意思,反而很随意的从壁橱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人杯中,优雅地抿了一口。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和时臣的藏品比起来你的更加高级呢。真是不象话的弟子。”
“……”
不知道archer来访何意的绮礼,望着并排摆在桌子上的空酒瓶。
貌似archer把他屋子里的所有藏酒都拿了出来逐个品尝过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
绮礼一直有着收藏美酒的癖好,但无论是自己一人饮用也好,还是招待客人也罢,这些美酒一直都没有被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