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鸢:“……”
她可以干掉那群呆逼吗?
“只是些傍身之技而已。”谢怀简不咸不淡的说道:“出身不好,自然要发愤图强,给自己多加些筹码。不然一辈子也只能浑浑噩噩的在别人的操控中苟延残喘。”
这话……怎么就听起来那么不对劲吗?
谢怀简是在隐喻他自己么?
鼓声擂动。
赛场上三位花魁候选落座,姿态一个赛一个的高贵,容貌气质却各有不同。
方才服侍徐州的那绿衣女子也在其中。此时她已经新换了一件衣裳,还是绿色的,却显得精致高贵了许多。
绿衣女子姿态婉约,脸上是褪不去的温柔,一举一动都透着云梦泽小女人的模样。
像这般女子,最得男人怜爱,因此,尽管绿衣女子的容貌稍逊于其余两人,但她依然是人气最高的那一个。
等待没多久,几位身着同样服饰的少女捧着琴上来了,三人并排而坐,面对着徐州所在的那个阁楼,面前被人放上了三把一模一样的琴。
竟然是要比琴。
岁鸢挑眉。也对,花魁之争,比的就是谁学的多,又学的精。
岁鸢拱了拱谢怀简,“谁会胜?”
她问的是‘谁会胜’,而不是‘谁能胜’。像这种比赛,幕后操纵的因素非常大,一般来说,谁的恩客最牛逼,谁就是花魁。
谢怀简浅笑,“你觉着谁会胜?”
岁鸢:“我哪里知道啊,这不问你呢?”
谢怀简:“白衣女子长相尚佳。”
他这话十分讨巧,只是说最漂亮,这是一个既定事实。却也并未说最后的胜者就是这白衣女子了。
岁鸢看去,想看看谢怀简口中的‘尚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长相。
这一看可不得了,该女姿容楚楚可怜,眉头微蹙,白袍加身自带仙气。再仔细看其眉眼,柳眉杏眼,眼底干净清澈。乍一看,岁鸢还当是自己站在台上了。
“这、这……?!”岁鸢震惊的扭头看谢怀简,手舞足蹈的表示自己极度惊恐的心情。
谢怀简安抚的轻揉岁鸢的头,“无妨,只是三分像而已,所以怀简方才说她容貌尚佳。”
不是啊!这也太诡异了吧?!
岁鸢心中憋屈不已。正主带着纱帽被一群人用看丑八怪的眼神看着,赝品却高贵的站在台子上享受众人的追捧,这都叫什么事啊!
那女子白衣装束恰似那日岁鸢神女下凡所着,连腰带上的花纹都一模一样,发型也模仿的老大不差,而且最重要的!
那个女人就连眉眼也和自己三分相似。简直膈应死了!岁鸢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她为什么要模仿我?”岁鸢语气极度不满。
模仿就算了,还穿成这样来参加比赛,这是拿她当什么噱头吗?
谢怀简轻笑,“长得稍微有点姿色的人都是一身傲骨,又怎会轻易模仿别人。你仔细看她眉间郁气,兴许是觉得太素了,怕是也不愿意打扮成这样上台。”
岁鸢鼓起脸颊,气呼呼的死死瞪着那个白衣女人。
模仿就算了,这她喵的怎么还嫌弃起来了?更让人生气了好不好!
“什么意思?有人逼着她模仿我?谁会这么无聊啊……”
谢怀简掩袍,笑道:“自然是他的恩客。看来我家娘子当真招人喜欢,一定要好好藏起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