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手,替岁鸢整了整纱帽,确保她的脸还严严实实的罩在薄纱之下。
岁鸢一把打开他的手,不可置信的捧着脸,小声尖叫道:“有毛病吧这是?!还找了个替身?”
一想到自己也许不知不觉的就成了某个油腻肥耳少爷的白月光,天天被各种yy,岁鸢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的恩客是谁?我一定要让那个人感受一下我现在悲怆的心情。”岁鸢悲愤的吐槽。
谢怀简被逗笑,“待会评比的时候,恩客定会出来的,莫要急。”
下方传来各种各样的叫卖声,卖什么的都有,其中一人最为突出。
“设博彩咧,博彩咧,为心爱的姑娘出一份力咯!”
说着他向谢怀简的方向看过来,挥手示意,“公子,有没有喜欢的选手啊,买一份博彩吧?”
这话一出,附近蠢蠢欲动的少女们立即转头看谢怀简,明目张胆、贪婪的窥视着。
谢怀简眉眼温柔,含情脉脉的看向岁鸢,“一切听我家娘子的。”
小贩笑了一声,又扭头问岁鸢,“夫人,博彩要不要咧?”
岁鸢直截了当拒绝:“什么菠菜,不买,我又不饿。”
“噗。”附近听到这些话的人都笑出声。
“那位夫人,你怎地连博彩都不知道啊?”
“啧啧,这得是多孤陋寡闻呐!博彩是让你选一个你最喜欢的选手,下赌注,若是那位赢了,奖励可以翻番的。”
“哈哈哈别说了别说了,说不定人家不是云梦泽的人,兴许是哪个穷乡僻壤出身的也指不定呢。”
那些女子更是嫌弃万分,纷纷感叹那位好看的公子虽长得好看,可这识人眼光委实太差,怎地找了这么一个乡野粗妇。
怎么还带地域歧视?!
岁鸢一下子懵逼了,有些懊恼。方才被那白衣女气的不行,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又遇见这种事,说话就有点不过脑子了。
快丢脸死了!
见底下人笑个没完,岁鸢无奈。若是仙法依然在,她非得分分钟掀了这群煞笔!
正手足无措之时,脸颊忽然被人戳了几下。岁鸢扭头看向谢怀简,眼中还夹杂着未曾消退的懊恼。
谢怀简笑着冲岁鸢眨眼,安抚性的揉了揉岁鸢的头,柔和的笑笑。
岁鸢眼皮一抽,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哎呀,怪我怪我,娘子不要生气啦。知你从京城来,平日里见得都是宫商角徵羽,无事闲厅对弈、曲池荡千。乖,就当来体验一下乡下生活,陪为夫散散心,如何?”
沃德妈……乡、乡下?
底下的群众:“……”
岁鸢木着脸,心中的小人爆笑着捶地打滚。
谢怀简演戏还演上了瘾,凑到岁鸢耳旁,暧昧轻笑。
“要是娘子心中依旧不忿,嗯……等到了官家,你想怎样对待怀简,就怎样对待,怎样?”
这真是一句极其有暗示意味的话。岁鸢鼻腔一热,脑子里不停脑补出羞羞画面,就差喷鼻血了。
方才还春心萌动的少女瀑布泪的咬手帕,卖博彩的大哥连摊子都差点掀翻。
……不要以为他们看不出来啊!护妻能不能再明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