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阳知道整起事件时,眉心一皱,从来都是笑着的脸上出现暴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便匆匆往包厢那儿赶。
屋顶之上,道袍老人对江献阳夸赞连连:“真不愧是当世第一剑修,使出的剑竟是如此地非同凡响。”
凤述安却是眼睑一顿,微微皱眉。
江献阳的道意……竟会如此杂乱。
人各有道,不同人走不同道,但是道法自然,外化于形,便是具象的可以看见的道。
但江献阳的剑道却分外不同,如被撕裂的纸张,漫天遍地的围了他一身。
如果不是道意有差,那便是身体病弱,不久于人世。
凤述安顿了几秒,阖了眼睑,隐了眼底的复杂之色。
林简瘫坐在地上,面无血色。
他万万没想到美人背后竟有如此一人。
就两剑。
短短两剑而已。
便让木老输得体无完肤。
江献阳抬眼看了地面那人一眼,只见他修为拙劣、道心不稳。
便失了兴致,收回视线。
谢允乐却是没忘自己来的目的,正准备找林简要圣水菩提心的消息,耳边传来一阵微风。
他抬眼,就见一人赶来,眉目和林简有五六分类似。
来人态度急切,被吓得冷汗直流,连忙给江献阳行礼,又道:“仙尊,手下留情!”
江献阳没说话,只抬了眼睑,看向谢允乐,“你处理。”
他生性淡漠,此次出剑也只是为助谢允乐一臂之力。
谢允乐毕竟是他江献阳的徒弟,旁人不可如此欺他。
谢允乐一愣,反应过来后,眼睛一亮,“是。师尊。”
江献阳对谢允乐的处理结果不感兴趣,他行了几步,走至一稍空的地方,轻缓了呼吸,此次出剑引得剑意在体内肆虐,几乎快撑破他的身体。
若不是他修为深厚,剑意发出的瞬间,他就会原地毙命。
江献阳垂下眼睑,挡住喉咙间细细密密的痒意。到最后,几乎上泛出带腥味的苦意。
谢允乐虽气,但木老已经被教训了一通,唯独剩下个林简。
刚刚还很嚣张得意的人眼下已经像失了魂。
他厌恶地瞥他一眼,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红色的小药瓶,倒出一颗,往林简嘴里塞去。
林长阳讪讪笑道:“谢公子,这药有何用处?”
谢允乐冷哼一声:“让他再也做不得那档子事。”
他生得年轻,眉眼间提起那档子事也自然而然带上青涩的厌恶,像小孩子没有尝试,便让潮湿的喘息、水红的唇、快融化般的蔷薇粉色吓得倒退一步。
林长阳手指紧了紧,片刻后,终是松开。
谢允乐是个小孩性子,处理好了便想去找师尊。
往周围环绕一圈,在一处见到鹤氅的衣角,却在将近的时候忽地顿住脚步。
他见,他那淡漠如雪的师尊脸是红的,从露出来的莹白耳垂红到了修长的颈脖。
睫毛是密的,长又直,敛眉垂下去,唇也是红的,也嫩,被牙齿轻轻一嗑,又无端生白,看不清眼底神色。
但谢允乐却蓦地红了脸。
他年轻,不懂那些臊人的东西,也没什么旖旎心思供他胡思乱想,但又自觉像窥探到什么,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
跟小蚂蚁在心口爬。
忽地又想起什么,往身旁看去。
又见和他一起过来的林长阳,眼底暗色深深,视线从修长的颈脖缓缓往上,落到那似散发着潮意的唇上。
眼神晦涩,像在觊觎,又像是掠夺,更像是恶心的臭水沟的虫,在偷窥别人家的宝物。
谢允乐心里一阵不舒服,眉头瞬间皱起,横了林长阳一眼,这人就低下头,恢复那种俯首称小的圆滑,像带上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