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时,嘈杂声大作,似乎是有人发现茅屋,正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
男人纵身一跃,蹲在树枝上,发现无人之后,又在树枝上翻腾转跃,不多时就深入林中。
林中正有几十金兵围住茅屋,男人目光一闪,从天而落,踏在一名金兵头顶,身体一转,落在地上,身影翻腾间就是十余人命。
屋中那人听得惨叫声,急忙出来查看,见是男人,冷笑道:“未曾想大名鼎鼎子先生竟然是在此处隐居,莫非是觉得皇帝陛下招待不周,心有不满?”
原来,这男人姓子,单名一个赐字,表字予甫。
子赐喝道:“狗贼怎能妄加期冀至尊,贪图神器!当年若非我一时好心,何至于此!”
他深深一叹,又看向前方那人。
金兵都未明白他所说何意,唯有身前那人体会得其中深刻:“子赐,我敬你是一条好汉,怎的如此不知是非黑白?我大金国何处不胜于你宋国,为何你偏偏执迷不悟,非要为它陪葬!”
子赐这时却淡然笑道:“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此虽屈夫子不肯同流合污之作,亦可明子赐之心胸。
那人与子赐乃是敌手,听得此言,终究佩服,也绝了招揽心思,道:“既然如此,今日你终究活不下来!”
说着,脚下一错,身子一转,就到子赐面前,左手从下击小腹,右臂在上横击头颅,虚虚实实,分不清真假。
子赐两臂分开,拦住攻击,而后借力一跃,就到了那人背后,右手直掏后心。
那人也是高手,竟是身子一侧,右手返后,挡住攻击。
二人眨眼间交手几十余下,却终究谁也奈何不得谁,就在僵持之际,忽有一名金兵冲出,挺枪来刺,子赐不得不避。
然而他身周俱是金兵,哪里避得开,无奈之下,却是迎向那人:“你杀了我!我绝不死在金兵手下!”
那人一怔,看见子赐一心求死,低下眼帘,而后右手饱含内力拍击子赐胸口。
鲜血上涌,子赐却顽固不肯吐出,静静看着那人,又执着不肯倒下。
那人心有不忍,余光见到有金兵挺枪上前,登时大怒:“他这般人物,岂是你能够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