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泽漆淡淡的开口,那女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笑着对泽漆说:“好说,你娶了我可好?”
“公子说笑了。”泽漆微微蹙眉,想不出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偏头看向文竹,他也是一头雾水。
众人皆席地而坐,一时间礼乐之声不绝入耳,不时传来轻轻的交谈声,泽漆身边的人突然直起身来,“父王,沐儿听闻洛夫人——”
却听得文班处一声怒喝:“昏君,你耽于声色,整日喜闻这等靡靡之音,迟早会害了固原州。”泽漆看着她慢慢坐下来,端起酒杯,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地饮酒,面上是被人打断话语的不满,眼中的狡黠却是瞒不了泽漆。
泽漆修行数年,一眼便知那人为厉鬼缠身,只顾着一时胡言乱语。他自己醒后也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何等于申国王上而言,是何等的大逆不道之事,文竹将泽漆的衣角紧紧拉住,嘴唇一张一合,泽漆很快就明白了他话语中的含义,微微点了点头。沐将酒杯往地上一掷,拉着泽漆就往外走,全不顾身后众人。
果然,平王盛怒之下命内侍将其拿下,以罪治之。那人却要撞柱以告先祖之灵,一边骂着:“昏君,你不修德政,听从妖言,申国终会毁于你手。”
这话间直指那巫祝,他口中妖言惑众之人却面不改色,缓缓放下杯中之物,道:“郑卿慎言。”
那人却面无惧色,对着苍天大哭三声,大笑三声,然后对着七庙的方向猛地跪下,拜了三拜,撞柱之际,有一人匆忙将其拉住,“不可,不可。”
平王看向他二人,他二人皆是往昔他一手提拔,如今却受了妖物蛊惑,以死相逼。思及梦中所见,神色有异。便摒退左右,独留他二人侍奉,“郑卿,孤且问你,孤命你寻找的那名女子如今何在?”
郑卿不再跪眼前之人,正色道:“那女子妖物祸国,已被斩杀。”
平王拔剑相向,拉住郑卿的那人忽地跪下,老泪纵横,“王上,切莫听郑卿气急之言,当日那女子无故消失,已是反常。今夜听闻王上病情好转,心喜贪杯,已不省人事,还请王上顾念,放郑卿归去。”
听及此,平王愈发觉得怪异,神情恍惚,复又心中难安,“劝孤顾念?她死时惨状,过了二十年,孤依旧历历在目。”
座下之人闻此,怒极反笑,“你这般为美色所误,与先王何异?枉申国九代相传,如今却要毁于你手。”
固原州王上厉声问道:“孤念及你二人辅佐多年,本不欲取你二人性命,你二人行止自由,何曾将孤放在眼里?”
震怒之下,将二人当庭斩杀,泽漆见侯在外间的众人皆面无表情,复又看向高座之上,方才他二人魂灵紧随那日所见的厉鬼之后,化为朱弓赤矢,泽漆震惊不已。夺与,何人施展夺与之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