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事有转机,蒹葭也停下哭声,眼里渴求的目光热烈,专志的看着她。
自她提出感到不对后,烟璐的脸色发生明显的变化,看着和严清秋一样不知从哪冒出的家伙,她充满敌意。
所有仙子都看向兰莺,看的她一时脸上脸上发烧,行为也变得扭捏不安。
严清秋鼓励道:“兰莺别紧张,说出你发现不对的问题之处,慢慢来别急。”
“嗯”兰莺长舒一口气,以做放松:“是这样的,先前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直没有想到是什么,直到方才见杏笠仙娥为烟璐司掌倒茶时,我忽然想起之前的一景。”
烁幽歪着脑袋,笑道:“你不会也是夜晚不睡,在外面晃荡碰巧遇见了什么吧。”
兰莺摇摇头,将自己所知徐徐道来:“我依稀记得早在几天前,膳业刚刚搬入萦环居,恰好司音宫的长平司器来访,为招待客人,膳业便遣我与眠玉去煮茶。但刚入的新宅哪来的茶饼,为此我们特地去到馐馔楼讨茶。”
停顿一下,转向三司掌那方:“这点三位司掌若是不信可去查证。我记得当时正好是在统计风料司送的食料,因我们拿了茶饼便划去了些数量。在馐馔楼煮完茶后,我便盛茶离去。”
提及此处,她们仍不知兰莺要讲什么,她们更加好奇兰莺想表达什么。
兰莺又面向烟璐:“不知烟璐司掌可否记得当日的那位司音宫仙子?”
烟璐没搞懂问题的意义,便衬着她回道:“记得,好像是为长平司器。”
兰莺点点头,笑道:“既然烟璐司掌还记得那位长平司器,那自然还记得是如何与长平司器相见的。”
那一刻烟璐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知道这兰莺想要表达什么,警惕问道:“你想做什么?”兰莺看出她神情的变化,没有回话,只是向她一笑。
这一来搞得在场仙子都是一头雾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接下来便是揭露真相了,当时我端着的茶水颜色棕黄,幽而深邃,与烟璐司掌所吟之茶因是一类。我记得为了早时赶回,走了没多久我便是小跑着回去,路过一片竹林时差一点撞到一位仙子身上,虽然只是差一点,但我记得当时的的确确洒了一杯茶。”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你是在浪费时间吗?”烟璐不耐烦的打断道。
“这正是我所表达的,我记得茶水洒在了那位仙子的胸前,虽然茶渍不大,但是真真存在。”
兰莺蓦然指向蒹葭:“蒹葭仙子的衣物上正好与之吻合。一样的衣裙、相等的大小、正适的位置,我的记忆都指向这件衣裙。”
仙子们再次诧异的看着兰莺,原以为她是来平反蒹葭冤屈的,没想到是倒打一耙。
青忧蹲下来,仔细检查蒹葭胸前那部分,确认道:“的确有所说的黄渍,不大。看着是‘暮云薄’。”
烟璐自以为送了口气,她也和众仙子一样想法,然而兰莺接下来的却是话锋急转。
“但也只是衣裙,我更是清晰记得当时是谁穿着那件衣裙。”兰莺缓缓回头,瞧了眼已经愣住了的杏笠,诡异一笑:“是吧?杏笠仙娥,当时可是你穿着那件衣裙。”
她再次转移了注意,仙子们开始审视面前的杏笠。
杏笠被吓到直冒冷汗,她没想到面前的兰莺能推出这些,紧张的握紧茶壶。
烁幽道:“这么看来,这位杏笠仙娥体型与蒹葭仙子几位相似啊,若是换上同等衣物恐怕单凭背影会很难认出呢。”烁幽正隐隐约约中引导诸位向一个方向想去,那正是兰莺要引导去的方向。
“你别胡说,每日晚间我都是在……”
“何须晚间”兰莺打断道:“那可是白天。别忘了我是在哪撞见你的,是翠屏台那儿的高竹可比骁护的大臂还要粗壮,各各高耸入云,即便是白天,也能将日光遮着犹如夜晚。”
“那留影石是故意放大调整过的,加以粉饰,便可达到预想效果。这也同样解释为何会因我意外将茶水洒你衣上时你恼羞,要我跪下,及后来膳业赶到时你又为何快速更衣。”兰莺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