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初夏恍然大悟出门左右搞反了方向,这路自然错得离谱。
刚抬脚回身,就听见墙内传来一阵动静,继而传来隐隐约约哀哭之声。
做贼心虚的初夏吓得差点栽了一个大跟头,虽说她是新时代女性不信什么鬼鬼怪怪的,但这哭声在这安静的地界响起,未免让人打心底泛出一股寒意。
她不是好事之徒,何况这地界也轮不到她来好事,索性装没听见。
若是点子再背点,发现点深宅大院里腌臜之事,那可真是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何况她现在就是个泥菩萨过江,能把自己安全渡出去才是王道,至于别的,她管不着。
“主人,等等,这人我觉得很面熟。”小谷粒突然出声。
“打住,你跟我一同来的,怎么会有熟人。”初夏翻了个白眼,先发制人,打消小谷粒好管闲事的念头。
小谷粒委委屈屈:“主人,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余丰年,是不是很巧?”
“有这么巧的事?”初夏知道天下之事无奇不有这个道理,但巧得太巧妙了,难免让人生疑。
“保不齐跟你一样迷了路呢?这机会要错过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上了。”小谷粒苦苦劝着,试图证明她是个好用的系统,“去看看也不打紧,有我呢。”
初夏知道小谷粒有些特殊功能,如果一对一打起来,她也是有胜算的,于是寻着声音就找了过去。
“余丰年?”初夏试探着叫了一声。
余丰年如惊弓之鸟,哆嗦成一团,嘴里呜呜呜直喊,身旁团草晃窸窸窣窣一片乱响。
初夏忍不住想笑,大步跨了过去,扒拉开草丛一瞧,人倒长得标致风流,就是畏畏缩缩败了几分看相。
余丰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满眼泪花,缩着双肩。
这么个小可怜,一恐吓,估计什么都会抖出来,不如自己先试上一试。
“喂,问你话呢,是不是想逃走?”
余丰年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越发缩着身子。
初夏:“那我喊人了?”
余丰年突然上前抱住她腿,拼命摇头。
“那行,你坐好,我问你,你好好回话。喏,你拿根棍子。”初夏随意拣了根棍子递给他。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想走还是想留?”
“走。”
“那你家中有些何人?做何营生?快。”初夏看他迟疑,出声催促。
余丰年耷拉着脑袋,一一写了出来。
初夏一啧,哟呵,自己还拣到个宝了,这人自个想办法都要给他弄出去。
怎么小谷粒说他是孤儿?对了,刚才年少爷说良家子不能进行买卖,许是人牙子为了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