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内重新陷入安静。
不多时,一道人影踉踉跄跄从柴门走出。
咯吱
木门推开,一道佝偻的人影披着蓑衣一瘸一瘸的走出。
木门被轻轻合上。
屋檐下的木箱里,红雀睁开眼茫然的看了一会,缩了缩身子,重新挤在草垛里睡过去。
破烂的厢房里,秦隐翻了个身子。
他这次好像梦见吕洛妃了。
腿真长啊……
还直……
咂了咂嘴。
这是秦隐来到这里以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天。
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自己了,没有杀意。
梦里?
翻了个身,秦隐又沉沉睡了过去。
……
等等!
秦隐突然睁开眼睛。
身子忽的起来。
滴答。
凉凉的雨水落到自己脸上。
秦隐抬起头,看着又开始漏雨的屋顶。
刚刚好像确实有人喊自己。
因为那声音肯定不是吕洛妃那娘们的。
秦赵氏?
自己这一睡怎么睡得这么死。
是不是老妇人需要喝水起夜之类的?
起身随后取过木盆放在漏水的屋顶下,秦隐走出柴房。
撩开门帘。
没人!
四周静籁,除了雨声就是毕方细微的鼾声。
摸了摸席子和那薄薄的破布衾。
凉的。
走出屋门,空荡荡的院落,所有的柴火都和白天一模一样。
只是地面被雨拍打的泥泞,雨水将地面所有的坑洼都遮平。
天空看不见月亮。
现在的时辰……
应该是丑时,也就是凌晨2点左右。
而自己睡觉的时间应该是戌时,约19点左右。
那声“秦隐”或许是真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这雨夜里……
秦赵氏……
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