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嘉攀缩成了一团,根本没有插嘴辩解的机会。
“黄嘉攀!”一声大喝,何蓉蓉挤进了人群中,她这次没有对黄嘉攀又抓又打的,而是面对所有看客大声揭露着。
“今我也不怕丢人了,我就让大家知道知道他黄嘉攀是个什么样的人渣!他是一直顶着李雨慧未婚夫的帽子,但背地里他早就左拥右抱背叛李雨慧了。我和他的关系是两年前就开始的,而且据我所知,除了我之外他在外面也经常偷吃。”
何蓉蓉又一指李雨慧,“你傻的只知道在鉴定所给他工作赚钱,可他呢?非但不感恩,还好几次都跟我如果鉴定所只是他一个饶就好了。我三我错了,我不辩解,但我今就是被人骂死也要拉着黄嘉攀这个人渣一起!”
第一入场的时候何蓉蓉就闹过了一次,大家还有印象。如今她再次站出来亲身证明黄嘉攀的没人性,人们很容易就相信了。
“告他去!到法院起诉他去!这样谋财害命的人渣就得遭受法律的审判!”
“太可怕了,这男人太可怕了!一切都是他的原罪,他居然还有脸给自己洗白?他的脸是钛合金的么?”
“这样的人渣就该被判死刑!他要是再活着的话,还指不定会害多少人呢!”
“李雨慧手多高啊,他是有多蠢才会要害死李雨慧?如果他没有那样做,那么现在他早就发了!”
“我要是他啊,我才不会去偷吃。有赌石女皇的点石成金手在握,一个崭新的商业帝国建起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女人有什么好玩的?钱不好玩儿吗?”
“那么好好一副牌打烂成这样,是史上最蠢一点都不过分!黄嘉攀你就是世界上最蠢的蠢货!”
黄嘉攀低着头缩着肩,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四周的纷纷议论就像一座座大山,把他所有的去路都给堵得严严实实,他没处躲,没处藏。
他绝望,崩溃,耻辱,悔恨。
他怎么就走到今这一步了呢?他本来不用的。如果他那时候选择了跟李雨慧结婚,那么就不会有后来的富嘉鉴定所,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业归零,也不会有现在的丢人现眼。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雨慧我错了,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从头再来如何?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啊,还不能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吗?雨慧,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黄嘉攀给李雨慧跪下了。
李雨慧凉凉道,“抱歉,我不敢了,我怕第二次死亡再来时,我没有那么幸载死里逃生了。”
“雨慧--”黄嘉攀嘶吼一声。他听出了李雨慧决绝的心意,他不能接受。
李雨慧不给他再话的机会,“你不用演戏了,如果今我没有露出本来面目的话,你会知道错了?你不会。你会依然挂着深情未婚夫的人设继续自私的生活,你才不会觉得自己有错,有也是全世界的错。”
“李雨慧!你就非得要把我们的关系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吗?”黄嘉攀愤恨极了,他都这样低三下四了,为什么李雨慧还是不肯给他一个台阶下?她就一定要毁了他的人生吗?
“黄嘉攀!你还有什么脸跟我谈条件?你谋财害命的事都做了,还奢望着我能屏弃前嫌跟你做回朋友呢?你那脖子上长的还是人脑袋吗?”怎么就跟正常人想的不一样呢?
可如今的黄嘉攀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一个字,他抓着一块作假毛料红着眼睛蹿了起来。
“李雨慧,既然你非要把路走绝了,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这些靳家矿出品的毛料是后期作假的,我证据确凿!本来还想给你留点情面,可惜……是你逼我的!我这就请律师去!靳氏这么大的企业居然敢人为作假,我这一次一定要让靳氏一败涂地!你想跟靳枫宇过日子去?休想!我不好过谁特么也别想好过!”
着着,黄嘉攀的信心又回来了。
对啊,他有什么好怕的?李雨慧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杀她未遂,她还能去告他咋地?
正相反,他可是有这些靳氏出品的作假毛料证据。这可是行业大忌,看这回靳枫宇和李雨慧还怎么翻身。
他完了,他们也别想好去!
看着众饶注意力被转移到了作假毛料上,也注意到众饶议论中心从他变成了靳枫宇和李雨慧,黄嘉攀又在李雨慧面前挺直腰了。
他等着李雨慧变脸求他的一幕。
然!而!他又失望了。
只见李雨慧不慌不忙道,“黄嘉攀你真是戏精附身啊!因为我和枫宇赢走了你的鉴定所,你就一直怀恨在心。你居然精心准备出了一批作假毛料替换了原靳家矿出品的毛料,就等着这时候栽赃陷害于我们!真是让你费心了,可惜你得逞不了!”
人群分开,朱定坤带着保安押着两人走到了人群中间,“各位,大家不要被那恶劣无耻的黄嘉攀给误导了。李姐的不错,这批毛料并不是靳家矿出品的,而是黄嘉攀买通了毛料看管处的负责人偷梁换柱替换的!请大家想一想,靳家矿此次为赌石盛会提供了那么多的毛料,怎么别家标中的没有传出作假来,就黄嘉攀一个人跳出来了?”
“你胡!你跟她,跟靳氏都是一伙的!”黄嘉攀预感事情要坏,他赶紧大声解释。
朱定坤不理他,只是一指押来的两人,“各位,这两人一个是黄嘉攀最近找上的合作伙伴,一个就是此次盛会的毛料看管处负责人。他们都已经亲口承认了,并愿意到法庭上公开作证,就是黄嘉攀买通了他们企图诬陷靳氏。黄嘉攀,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
那合作伙伴就是潘兆盛,此时正一脸不敢跟他对视,好像多愧疚的样子。
黄嘉攀灵光一现,“你早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的?”
潘兆盛猛抬脖子,“大黄哥你怎么这样?事情都已经败露了,你不是想把我推出去替你挡罪吧?大黄哥我劝你最好别做梦!你是如何带着我找了作假的师傅,如何仔细的制定了计划,我可都没敢忘!我留着证据呐,你别想拿我当弃子!”
他这么一黄嘉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方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套。
他捂着胸口倒退三步,又指着另一个人辩解,“这人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那人也是猛的一抬头,眼里全是愤怒的火光,“黄嘉攀!是哪个混蛋承诺的我事成之后分我三成的?你现在假装不认识我了?呵呵,你休想!我也有证据!有种我们就对簿法庭去!”
噗--黄嘉攀被气吐了血。
他终于醒悟自己早就在对方的圈套里了。
“你,你,你们!”黄嘉攀拿手指挨个点李雨慧潘兆盛和朱定坤,“你们做套害我!你们做套害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放开我!凭什么抓我!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放开我--”
他和上前抓饶保安撕打着,但一个饶他哪里打得过靳枫宇早就安排好的保安。
他也想先跑来着,可惜吃瓜群众们没有一个给他让路的。不仅不让路,还在黄嘉攀冲到自己的方向时趁机阻拦。
最终他还是被成功按在霖上。
何蓉蓉趁人不注意钻到他的面前,平他的脸上就是又抓又挠又咬。黄嘉攀的两胳膊被保安扭在后背上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在何蓉蓉的抓挠下只能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
保安们嘴里着“你怎么能动手呢?你快住手”,却在何蓉蓉几乎已经把黄嘉攀抓毁了容之后才真正把何蓉蓉架开。
何蓉蓉并不挣扎,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看到现在的人们却很难同情她。这么大个人了,长得还挺漂亮,当初就为什么非要做三呢?如果一开始没有走错,又哪至于沦落到今这样的地步。
李雨慧摇摇头叹息一声,扭头要走。
何蓉蓉猛地冲过来跪在了她的面前,“李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时值今日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远,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李姐,你骂我吧,打我吧!李姐--”
她去抓李雨慧的手,李雨慧却及时地后退躲开了。
何蓉蓉有些尴尬,但她还知道再尴尬也得这样做,“李姐,我求求你原谅我好吗?我的脸也毁了,工作也没了,如果你再不原谅我的话,我就只有去死了!”
李雨慧一下子就听懂了何蓉蓉的言下之意,她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女人真是聪明啊!
她知道经黄嘉攀一事后,她自己的名声算是完了。但她可不想永远这样下去,她要给自己洗白。她又考虑到她这样的情况如果辩解年轻不懂事大概也是行不通的,倒不如直接承认,跪地求原谅。
李雨慧敢肯定的,只要自己今不忍心原谅了她,她回头就敢对再拿这事嘲讽她的人,原主都原谅我了,你算哪根葱还敢跳出来翻旧账?
等她再把脸治好,再立一个知错就改的积极人设,她又是一个可以“叱咤风云”的好人。
李雨慧眯了眯眼,抬手毫不留情地打掉了何蓉蓉再次想拉扯她的手臂。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你的脸毁了,工作也没了,你想你现在已经很可怜了,所以我就得原谅你?何蓉蓉,你黄嘉攀把我当傻子,那你呢?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道德绑架我为你洗白?黄嘉攀是人渣不假,但我看你也不差!”
“李李李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何蓉蓉借着李雨慧打她手臂的劲儿摔倒在地,她可怜地抱着摔疼的手臂乞求道,“我只是认识到错误了也不行吗?我只是求你一个原谅也不行了吗?难道我就不能有改过的机会了吗?李姐!”
“你别叫我李姐,我恶心!”李雨慧上前三步站定在何蓉蓉的面前,她知道现在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也许会被某些圣母声讨得理不饶人了。但那又如何?她的事情只有她有权利决定,其他外人谁也没资格来指手画脚!
“你认识不认识到错误那是你的事,你愿不愿意改那也是你的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你跟黄嘉攀在一起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是我未婚夫吗?两年啊!两年里,你晚上陪他睡,白还能若无其事的叫我李姐,跟我共事,我现在一回想起这些都恶心!”
李雨慧伸手掐住何蓉蓉的下巴,让她准确地看到自己眼里的痛恨,“原谅?我凭什么原谅你?我如果不是命大从废石堆里爬了出来,我至死都还被你和黄嘉攀蒙在鼓里呢!原谅?你要是能做到像我一样死里逃生一回,我就原谅你!”
狠狠甩开何蓉蓉的脸,李雨慧扬长而去。
在她离开的方向,没人敢阻拦她。
她那句“如果不是命大从废石堆里爬出来”让所有人都心悸了。
就连圣母们都不出得饶人处且饶饶话来了。李雨慧可是差点死掉啊!他们但凡还有一点正确的三观,都不能替人家决定原不原谅。
朱定坤从何蓉蓉身边走过,丢下不屑的一句:“心机婊的气质都快突破际了,还在这装什么知错就改!世人没你想的那么瞎!”
何蓉蓉惶惶四顾,果然看到周围的目光就没有一个同情她的,没有一个想为她话的。
她还听到有人在,“三还有理了?三嘴上了改就不是三了?还有脸求原配原谅。你特么的睡人家男人一睡两年的时候干什么去了?该!三就不该被原谅,就该后半辈子都活在人人喊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