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丽白了吕仲秋一眼,沉声说:
“吕厅,只怕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吧!”
吕仲秋见状,脸色当即阴沉下来,沉声问:
“行了,少说没用的,你过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薛丽的突然到来,吕仲秋心中很不爽,自也不会与之客气。
“这事关系重大,你一定要帮我!”
薛丽一脸严肃的说,“否则,我可就彻底完了!”
经黄牛的手转了一圈后,专家挂号费涨了十多倍,谁不眼馋?
作为省中医院的副院长,薛丽又怎么会放过这块唐僧肉呢?
薛丽和吕仲秋的身份特殊,季怀礼、周扬巴不得将她拉下水。
万一出问题,便有了靠山。
薛、季、周三人一拍即合,联手瓜分天价挂号费。
一个多小时前,薛丽亲眼见到季怀礼和周扬被省纪委的人带走。
直到这会,她的心依然在砰砰乱跳个不停。
薛丽心里很清楚,要想躲过眼前这一劫,吕仲秋是她唯一的依仗。
在电话里,吕仲秋说晚上再谈这事,可她根本等不及。
季怀礼和周扬是什么人,薛丽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俩既已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绝不会让她在外面逍遥自在。
说不定等不到晚上,省纪委就会来人将她带走了。
在此前提下,薛丽迫不及待的跑到卫生厅来找吕仲秋。
这事如果处理不好,她将会寝食难安。
“你也和这事有关系?”
吕仲秋一脸阴沉的问。
虽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他还是表现的很是愤怒,脸色阴沉似水。
薛丽见状,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低声道:
“我本来不想掺和这事,但季怀礼和周扬硬是要拉我入伙。”
“大家都是同事,我没法拒绝,只得……”
吕仲秋听到这话,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骂道:
“你脑子进水了?”
“这钱怎么能拿呢?真是不知死活!”
薛丽低垂着头,任由吕仲秋喝骂。
盛怒之下,吕仲秋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他猛的想起这是在办公室,隔墙有耳。
如果被别人听见,那可就麻烦了。
吕仲秋往门口扫了一眼,随即压低声音问:
“你拿了多少?”
“我那什么,没……没多少!”
薛丽一脸心虚的作答。
吕仲秋见她这时候还不说,心中很是恼火。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不管这事了。”
吕仲秋一脸阴沉道。
薛丽见吕仲秋满脸阴沉,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因此连忙说出实情。
“几……几十万吧!”
薛丽的声音如同蚊子叫。
“几十万是多少?”
吕仲秋冷声问。
几十是个概数,从二十到九十都在此范围内。
薛丽到此时还想蒙混过关,这让其很不爽。
“八……八十多万!”
薛丽低着头,满脸羞愧。
吕仲秋听说她竟然收了这么多,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怒喝道:
“你竟敢收这么多,我看你是想将牢底坐穿。”
“这事别说我,就算请何厅出面,也帮不了你。”
虽说事先就和何启亮打好招呼了,但吕仲秋并未将这事说出来,借机试探一下薛丽。
薛丽从天价挂号费中,分了八十多万,吕仲秋事先一点也不知情。
这么大的事女人都敢瞒着他,指不定还有其他什么事呢!
吕仲秋有意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薛丽,弄清她身上还有那些事。
这事非同小可,非常难办。
薛丽身上如果还有其他事的话,吕仲秋可就真放任不管了。
虽说两人之间是老关系了,但若是让吕仲秋冒太大风险帮薛丽,他绝不会答应。
薛丽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愁容满面,急声说:
“吕厅,您可不能不帮我,否则,我可就……”
不等薛丽的话说完,吕仲秋抢先道:
“我不是不帮你,而是这事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薛丽见吕仲秋的话说的非常生硬,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也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