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厅,这事你不仅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
薛丽抬眼看过去,一眼阴沉的说。
吕仲秋听到这话,怒火中烧,冷声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薛丽一脸淡定的说,“你还记得三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季院长请你吃饭,饭后,送给你一个黑色塑料袋。”
“什么黑色塑料袋,我怎么……”
吕仲秋说到这,想起来了,沉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薛丽一脸淡定,“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塑料袋里是什么东西?”
吕仲秋沉声问,“我记得当时姓季的说,是一把原装进口的剃须刀。”
那天晚上,吕仲秋喝多了,临走时,季怀礼给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吕仲秋推辞不要,但季怀礼却执意要送。
无奈之下,他只能问其塑料袋里是什么。
季怀礼推说是一个剃须刀,他托人从岛国带回来的原装进口的,非常好用。
吕仲秋听说是剃须刀后,便不再推辞,收了下来。
当晚,吕仲秋并未回家,而是去了薛丽那儿。
一番之后,他将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从这以后,他再也没想起这一茬来。
若非今日薛丽提醒,吕仲秋只怕这辈子也不会再想起来了。
作为卫生厅的老资格副厅长,吕仲秋收到的这类小礼物不计其数,又怎会记得这事呢?
薛丽白了吕仲秋一眼,沉声道: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如果是剃须刀,季院长为什么要用黑色塑料袋装着?”
吕仲秋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急声问:
“他送的到底是什么?快点说!”
这事对于吕仲秋而言,至关重要,不知不觉间,提高了音量。
“你想知道是什么?”
薛丽一脸阴沉的说,“你自己看吧!”
说完,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来,放在办公桌上。
吕仲秋见黑色塑料袋四四方方的,比剃须刀的包装盒大了许多。
意识到不对劲后,吕仲秋伸手一把抓住塑料袋,三下五去二将其打开。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吕仲秋彻底傻眼了。
“姓季的坑老子,他怎么能这么做呢?”
吕仲秋说到这,像猛的想起什么似的,急声道,“不,这事和我无关,我毫不知情,你收起来。”
薛丽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冷声道:
“这是季院长送的,你收的,和我无关!”
薛丽说的毫无问题,这个黑色塑料袋出自季怀礼之手,吕仲秋亲自收的,和她确实无关。
“这……这……”
吕仲秋满脸怒色,恨恨的说,“你们这是要将我往死里坑!”
薛丽抬眼看过去,沉声说:
“仲秋,现在你收不收这塑料袋都毫无意义。”
“季怀礼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将这事说出来,但事件长了,可就说不好了。”
吕仲秋是季怀礼的靠山,他绝不会轻易将其交代出来。
如果不能及时将他捞出来,季怀礼对吕仲秋失去信心,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将其交代出来。
吕仲秋抬眼狠瞪着薛丽,脸色阴沉似水。
薛丽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出声道:
“我刚才就说了,你既是在帮我,更是在帮你自己。”
薛丽只是省中医院的副院长,而吕仲秋却是大权在握的省卫生副厅长。
两者之间不可同日而语!
吕仲秋心中郁闷不已,但却毫无办法。
“你过来之前,我刚从何厅长那回来!”
吕仲秋一脸阴沉的说。
“哦,何厅长怎么说?”
薛丽迫不及待的问。
何启亮是常务副厅长,在省内人脉很广。
薛丽听说吕仲秋请其出手,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季怀礼的脑袋别驴踢了。”
吕仲秋怒声骂道,“这事怎么能让姓黄的抓个正着呢,这不是将把柄往她手里送吗?真是气死老子了!”
这事人脏俱在,操作的难度可想而知。
吕仲秋大骂季怀礼,除天价挂号费以外,也恨他将自己拉下水。
薛丽并未出声,任由吕仲秋叱骂季怀礼。
“吕厅,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出了。”
薛丽不动声色道,“你再怎么骂季院长,也没用,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方设法的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