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无可奈何的笑了下，她唇红齿白，下巴尖尖，细长的眼睛弯成两道小桥，“对了，我是不是没告诉你我是f10的？”

“是没说。”汪也看着她，眼神温润清亮，“不过我看出来了。”

沈栀诧异，“怎么看出来的？”

汪也修长的手指在她铺在桌面的历史卷头写着班级姓名的地方点了下，“这里。”他看了看卷面，又问：“你这卷子是改完的了？”

“有的改了有的没改。”沈栀看看眼前的“万里江山一片红”，不敢细想，一细想就觉得愁，时间快来不及了，期中要考九门，历史她落了不少笔记，有时候去办公室问问题也问不全，好多地方只能翻着书一点点改，“空着的就是找不准答案的，学霸指点一下？”

“这个。”汪也手指往下挪到一道她做错的选择题上，“选a，失之于制和不在于制的制分别指的是分封制和郡县制，知识点在书上六到十页。”

沈栀拿笔记下。

汪也又划到另一道，“不得基于怀疑而惩罚任何人，与其判处无罪之人，不如容许罪犯逃脱惩罚，反应了古罗马民法的肯定证据，选d，这段是第五课古希腊的民主政治的内容，你等下找找看。”

“这道。”汪也弯下腰，指指她完全空着的一道材料题，“前者优势在于君主中央集权制度有利于提高办事效率，而民主政治有利于调动公民的政治热情，在一定程度上能够避免决策的独断性，不同的是”

汪也脑袋里就像装着本标准答案，要哪页翻哪页，他几乎不用想，随看随说，他念一道沈栀改一道，直到上课铃打响，沈栀已经在他的帮忙下改完了大半部分。

图书馆重新安静下来，汪也站直身体看了眼手腕，沈栀恍然已经占了他太多时间，“我是不是耽误你了？”

“没关系。”汪也没跟她假客气，说：“不过我是得走了，我同学应该在等我了。”

沈栀说：“那快去吧，剩下也没多少了，我自己改就行了，谢谢你。”

“那我走了。”汪也说，见沈栀点了点头又开始翻书，他想了下，接着道：“你要是需要笔记的话，我可以把我高一的那些给你，很多知识点和考点上课讲过但书上没有，你这么看看得太散，记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也很浪费时间。”

笔记？a班学霸的笔记么？沈栀眉心跳了跳，她一秒回头，语气坚定，“我需要。”

汪也笑起来，眉目柔和清晰，“那明天中午十二点，你在行政楼那边等我，我把笔记拿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