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本来想睡客房,但在何菘蓝的威逼之下,还是跟她躺到了一张床上,她还挺黄暴,钻进被子里支着手臂撑头,笑容暧昧,“男人没少睡,跟女人睡还是第一次呢”
沈栀:“你有点正形好吗?”
“小小年纪这么死气沉沉的干什么,活泼一点不好么!”何菘蓝弹了下她脑门,“你小伙伴们都不嫌你闷的吗?是我我都不爱跟你玩。”
新伤口本来就血淋淋的,她又一句话直戳痛点,跟拿指甲尖往里抠挖一样,沈栀看着床头精致的小夜灯,好久都没出声。
直到何菘蓝以为她睡着了,才听她说:“小姨,我朋友们都不要我了。”
她声音委屈得听起来快要哭了,何菘蓝往她那头靠了靠,一只手搂过她在她肩上拍了拍,“跟我说说,为什么?”
“其实她们也没说不要我,是我自己想象的。本来之前我们经常一起去图书馆的,但我最近有段时间没去了,因为”
沈栀把所有名字隐去,把事情从头至尾说给何菘蓝听,包括跟汪也的冷战,和陆璟之的划清界限,她说的口干舌燥都不停,直到讲完。
她很多话想有人能听她说,想有人能开解她劝慰她。从前还有汪也,可现在汪也让她会产生顾虑了,有些事情她会开始考虑能不能告诉他了,本以为和好了一切都会好的,可是现在,她依然喜欢他,但她觉得累了。
何菘蓝重重呼了几次气,感觉把胸腔里沉闷的疼惜都吐出去了,才开始说话。
“小栀,你不能凭自己的想象去确定任何一件事,再小的事情都不能。如果有疑惑,要么直接问出口,要么凭自己的本事去找正确答案。最不可取的就是靠猜靠想,自己一个人在想象里把整件事都杜撰完了,你难受都是为你自己的杜撰难受,而不是为这件事情,你明白么?”
这些本该是最简单的道理,在她的成长里,传授的人却始终缺席,没有人告诉她要怎么去做去面对,才让她像现在这样,过分敏感地察觉到细枝末节的变化,就立起外壳来,把自己藏进去,又把别人挡在外面,归根究底,是因为没有自信底气,宁愿相信最坏的想象,却不敢去问一句真相。
“你说你朋友们不理你了,在那个女生面前都说不出口你是谁,你为什么不私下问问他们原因?如果他们真的二选一择她弃你,那这算什么朋友?到那时候你才该走得头也不回,因为他们根本不配和你当朋友,不值得你难过。”
“而你如果实在不愿意去问,那你就要学会去考虑每一种可能,考虑好的也考虑坏的,全盘接受之后再去逐一求证。”
“比方说,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你说他们都不知道你和那个男孩子的事情,会不会在你不知情的前提下,他们已经什么都了解了,如果是这样,你想想那种情况,他们能怎么办?”
沈栀猛然抬头,简彤他们已经清楚她和陆璟之的纠葛了?
这个她真的没想过,她以为她不说,陆璟之不说,他们哪怕猜测也没证据,就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爸爸们理解理解我们吱吱小作精吧,看在她命途多舛的份上。
有了小姨妈的谆谆教诲,应该是能给她兜回来的。
沈栀:听说评论区都说我作,那么我决定改名,从此以后请叫我沈作_3」∠_
嫌弃我的请骂作者,我作也是她写的。
(啊晚上还有一更)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