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二当即耿起脖子,脸红脖子粗的嚷嚷道:“死丫头,你给我闭嘴。长子供奉天经地义,要不是大哥那些年的境遇不好,这些年我怎么会代劳?我都是为了你们着想,怎么你现在有钱了,就看不起人了?”
江庆喜毫不相让,张口就来,“说的真好听,代劳?你代哪门子劳?你们就是腾出一个摆供的地方,还干什么了?我爹早就说要供奉,你们怎么说的,推三阻四的,就拿家境不好来搪塞。结果呢,还不是腆着脸的要我爹拿银子出来张罗。”
江老爹闷闷的沉吟了一声,抿了抿唇,看着自家弟弟的眼中满是失望。
他不傻,闺女如此三令五申,甚至费尽心思和老二家断绝来往,无非是看不惯老二一家的作风,但凡他们讲些亲情都不会事事都惦记着从他的身上占便宜。闺女是个重感情的人,绝对不会像此时这般恶言相向。
“那是身为长子应该做的,我好心为你们着想,怎么到你嘴里都成了我的不是了。大哥,当初你一声不吭离家出走,入伍后才稍信回来,爹娘当场就病倒了,留下了病根。当年我才多大,我累死累死扛起这个家,伺候他们二老。要不是,我从中劝和,你以为你回家后,爹娘会原谅你?会肯见你?他们天天念叨着你这个不孝子,没有我,你连爹娘的最后一面都不会见到。”江老二不服气,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冤屈。在江怀恩没有寄回银子钱,都是他到处借钱给爹娘看病,一天十二个时辰里,累得像个狗似的,不仅背了一身的债务,连心仪的姑娘都没能娶到手。
闻此,江老爹激动的握紧了拳头。江老二这话说的是实事,不假。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还觉得亏欠二弟,处处都让着二弟,不与他计较。
江庆喜犯了个了白眼,挽住了江老爹的胳膊,“我爹是丢下你们走了,但他是去保家卫国了。他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就你那点胆子,你行么你?再说伺候伺候自己亲生爹娘,是应当应分的,你却委屈成这样了。我爹往家稍的银子,雇几个人伺候二老都富富有余。告诉你,我爹一点不欠你。还有,我们已经分家了。有事没事都别再往我家跑,我一点都不欢迎你。”
江庆喜的话其实说的不狠,却把江老二气的不轻,反正他是说不过那个死丫头了,矛头对准了江老爹,“大哥,我们俩都是一个娘胎你出来的,家分了,我们的连系还能断了?我不依,你是我大哥,一辈子都是我大哥。”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烦啊!江庆喜的耐心越发不足,急需突破口宣泄的时候,江老爹象征性的按了按江庆喜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
“怀德啊!”江老爹终于开了口,他伸手放在江老二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叹道:“江家就我们兄弟俩,大哥没什么本事,但不会不认你这个弟弟。我不想爹娘在九泉之下还要惦念你我二人。可是有些事,你要明白,我们各自成家,膝下都有儿女,该好好自己的日子,不要盘算其他,若你单纯的只寻我来喝酒叙旧,大哥绝对不说二话,定然奉陪到底。若是还牵扯其他的,你便不要再开这个口了,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