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欺人太甚。”江庆喜气得呼吸又不平稳起来,她和春桃之前是闹了一点不愉快。事后换位思考一下,她也就能理解春桃的处境,便没再怨她。不管是前身还是现任春桃都算是江庆喜这个身体的好友。欺负她的好友,简直就是在她头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一样。这口鸟气,她咽不下去,也不能咽。
不过,春桃的信中却没提过家人寻理的事。
她只是将在徐家的遭遇详细的说了一遍,像是只想找个人诉说心事、发泄情绪而已。最后这一封信上的三个字,她却不得其意了。
怎么救?帮她赶走小三确立家中的地位?还是将她从徐家救出来?
“小喜和那家的少夫人是旧识?”刘静谨慎小心的问道。
“嗯,我们是一个村子的,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江庆喜说完,看向欲言又止的刘静。
“刘姨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江庆喜还在气愤当中,说出来的语气多少还带着不忿。
“我以前就在大户人家里做活,后宅里的事见得过,也听得多了。姑娘……我要是说了姑娘不爱听的话,你就当仅仅是听见,别往心里去,可好?”刘静说话给自己留了三分余地。
“我现在也拿不定确切的主意,你且说说看。不得我心的,我也不会怪你就是了。”她现在的脑子有点乱,像是知道该做点什么,但又抓不住重点应该从哪个开始。
有了江庆喜的保证,刘静仅仅放开了三分胆,说道:“男人三妻四妾在大宅子里实属平常。很多妻子为了丈夫能多看自己一眼,明面上都是一忍再忍,不想落个妒妇的名声,被丈夫拿住尾巴。但是背地里却恰恰相反,没有一个不去整治那些妾室们。所以那些女人,从来不会想要离开那个家,即便留不住丈夫的心,也要留住他的人。”当然也有些例外的,那些怕妻子、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到底还在少数。
江庆喜不能说她的想法有问题,而是刘静的想法是大多数女人的真实写照,不会有一个女人想到离开丈夫,离开那个家。离开的话,意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将是十分艰难,或者不能再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