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庆喜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这人你还不了解,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了。”也得亏刘静的话,让她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如果春桃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她也不管了,反正路是自己选的,自己就要承担后果。
既然打定了主意,她就不再耽搁时间,把信都揣好,简单和刘静交代了一下。风风火火的冲出了家门。
田大柱的粮食铺子,她只去过一次,路线并不复杂,轻易就能找到。
铺子里只有田大柱和一个伙计在。伙计看到江庆喜,以为是顾客临门,热情的赶紧迎接招呼。
田大柱也从账本中抬起头来,看到江庆喜先是一愣,还未开口招呼,江庆喜表情严肃的先开了口。
“田大哥,我有事和你说。”
田大柱只稍一想就猜到江庆喜想要说什么事,遣了伙计去仓库清点货物,两人就在敞开门的铺子里说话,他还是顾虑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招人诟病。
“田大哥,我也不绕弯子有话直说了,春桃姐姐的事我都知道了。春桃姐姐嫁过去还不到一年,徐家人不但娶了新人,竟还抬成了平妻。春桃姐姐的孩子又被说成了野种,行为不检点。春桃姐姐都被欺负成这样了,我就想问问你们到底怎么想的。”如果硬气点直接把春桃接回家去,那个破家还有什么可待下去的。
江庆喜的态度说不上有多好,心里本来就是憋着气的,说出来的话自然就好听不到哪儿去。
田大柱没想到她这么生气,知道她是替春桃不值,可她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是要他们把人接回家不成?那算什么了?岂不是把按在妹妹头上的罪责都坐实了。
“我是想把春桃接回去,可回去之后休书也一并跟回来了。刚嫁人不到一年就被休了,你让春桃以后还怎么活?”田大柱也来气了,不是因为江庆喜,而是因为心里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