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啥话了?”
大聪就慢慢的把他为何推倒小翠,把曲鳝倒到她身上,又是如何回答阿婆余氏的问题都说了,虽然大聪说话不大利索,中间还想想说说,箫玉还是听懂了,大聪可能是说了这许多的话,动了心思,累了,箫玉在他身上刚拍了几下,大聪就沉沉的睡着了。
箫玉本来就没怎么脱外衣,见大聪睡着了,就蹑手蹑脚的出来,脚上鞋都没提好就去了东间房。
“金玉啊,还没睡呢?”
陈氏听到脚步声,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来的人是谁,她正在油灯下给箫玉赶制衣服,明天箫玉去镇上,她想让箫玉能立时穿上,兰子也偎坐在被窝的另一头看着推门进来的箫玉笑。
“没睡呢,大聪已经睡了,娘,我睡不着想和你再唠两句,嘻嘻…”
“来,上炕坐。”陈氏拍了拍她身下的炕。
箫玉鞋子一甩就窜上了炕,陈氏看着被箫玉差点甩飞到门口的一只布鞋,拿针的手就停顿了一下,“金玉,你已经十六了,往前就…你还是得注意着些自己。”
箫玉飞快的吐了下舌头,然后神情郑重、状似乖巧的低头应了声是,把陈氏又给逗笑了,兰子也跟着咯咯咯的脆笑出声。
箫玉就靠着墙坐了,墙上被陈氏用一整块儿的深蓝色布给遮住了,四周用铁钉钉进了青砖缝隙,炕的最上方为了防止房顶的落灰,也用同色系的布给系在竹竿上高高的撑在头顶,就算白天,也会显得屋里有些黯然,灯光下箫玉更加觉得头顶乌沉一片,她暗自思忖着这些布也该换换了。
陈氏把自己身后的枕头垫在了箫玉的身后,免得她沾了墙壁传来的冷硬。
箫玉一坐好就把余氏面对大聪时候的异常给陈氏说了,“娘,你说之前阿婆那么对咱们,如今又这样对待大聪,她到底是要干啥?我咋觉得有古怪呢?”
陈氏犹自低头缝制着手里的衣角,再有几针就好了,只剩下扣子了,扣子是现成的黑色盘扣,家里有十几个呢,都是陈氏冬日闲暇时弄的,只要缝在衣服上即可。
“古怪啥,一点都不古怪,你阿婆这人嘴巴损起人来从来就不留情面,啥话伤人她就说啥,可是她要是对人好起来,那也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