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婆真这么说让你把竹林让出来?”村长箫鸣山问道。
“嗯。”余氏一直的闹,箫玉就不想替她兜着了,家丑外传就外传,反正她家又没损失。
村长就开始疾言厉色,“你阿婆这是糊涂了呀!糊涂了。”
他走到韩清然的面前,“我作为村长,没有处理好这些事情,理应替村里人向公子道歉,还请公子多多担待,莫放在心上,她这是岁数大,犯了糊涂了。”
韩清然温润带笑,风度翩然,可也觉得此时不方便久留,就提出要走,箫二柱对着韩清然张了张口,直到上了马车也最终没说出来一个字。
马车刚走过东院,东院的大门就开了,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佝偻着背脊的身影,众人看到出来的人都打了个楞怔,箫玉心里也一惊。
只见余氏顶着满头白发,随着走路的动作,散乱的银丝在头顶上空飞散飘摇,让人心中不忍。
昨日从东院出来时,余氏的头发还是灰色,只这么一夜间就变得一头雪白如霜降。
她知道这是人受了莫大的心理刺激,受不住哀痛和失望才会一夜白了头。
她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心理刺激?箫玉表示好奇,大聪只是拿了一块碎砖头就会把她刺激成这样吗?
她来不及多想,因为余氏正在朝着陈氏冲过来,枯瘦的手指点着陈氏边骂边走,
“你个丧门星,咋就不随着大柱走啊,啊?我说过多少年了,这事不能做,不能做,你偏偏就和我这个半截子入土的人过不去,还把人往家里领,你丧了良心啊,该天杀的…”
看这架势是要来抓打陈氏了,陈文生早就挡在陈氏的前面愤然的看着余氏,气的脸色通红。
郑氏或许是觉得自己是客人,不便说啥,就站在一旁没啥表示。
“大柱娘,你看看你这,成什么样子,咋就糊涂成这个样子了,二柱,还不快把你娘弄家去,成什么样子,一家子人都顾不住个上了岁数的,葫芦村的面子都让你们给我败光了。”
“我咋就糊涂了,我败谁的光了?你个老不死的,你除了面子还剩下啥?你连自己的亲儿子你都不认,畜生都不如啊你,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该活着,早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