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当柳树根一看到萧玉就以为是来说他闺女的亲事的,就着急又激动的,又看到萧玉两手空空,只身一人,心情瞬间又跌沉了下去。
“柳掌柜你别着急啊,本来昨个一大早就都备好了礼准备来呢,就有镇上永安药堂的人给我捎来了信,说的啥事,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你说这个时候让郭家的人跑来接钱家的这团火,你觉得单凭一个啥依仗都没有的郭家,他们能接的住吗?会不会被烧毁?再者说了,就算是勉强给接住了,你就能保证钱家不生啥坏点子?你闺女以后的幸福还能剩多少我也就说不准了。”
“那咋办?你们的意思就是当做啥都没说过?”
柳树根的声音里有那么几分不甘,急躁和怒意。
经钱家这么一闹,就算有心想要来说亲的人家也会打退堂鼓,名声再这么一传,他家的草儿想要找个能过得上一般日子的人家也是难上加难。
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开郭家,好歹他的草儿嫁过去会有人疼,郭老大有门手艺也不至于饿着她,平日里他这个心疼闺女的爹再接济点,日子也能过。
想想曾经让他对郭老大百般不情愿,如今却又好似草儿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这让柳树根一度感觉心塞,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萧玉就笑,“看柳掌柜说的啥话,吐口唾沫就是一个钉,我萧玉说话向来作数,我的意思也就是郭家的意思,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来的,我那辆马车上你看,你那位准女婿在等着呢,你只要想着,一个能豁出自己的命去保护你闺女的人,你还担心个啥?等到过几天钱家的事情过劲儿了,郭家就再来提亲,柳掌柜你说可好?”
听了这话,柳掌柜的神情终于松动了,消融了,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可脸上还是笑不出来。
萧玉就指着满屋的乱糟糟一片,疑惑的看着柳树根,柳树根也没再隐瞒,一五一十的就都给萧玉说了,萧玉忍不住就爆了一句粗口。
柳树根听到了,也不会怪萧玉粗鲁,只当没听到,心里却是也跟着爽快了些,毕竟这也是他的愤怒情绪,只是由于各种原因,不敢对抗钱家而已。
萧玉压住了心中的火气,才又说道:“等到事成后,会有一位有面子的人给草儿他俩做主婚人,钱家人就不会再无故生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