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啊,有很多戏看了,顺道的将言笙表妹和傅良娣事情彻底解决,也算是对得起言笙表妹多年的庇佑了。”顾解桑又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唯独听得明白的,就是彻底解决李言笙与傅良娣的事情。不过,顾解桑不是说了除夕以前,我不宜出门吗?怎的今日又要拉我去马场了,我可不想看到北朝那些个皇室贵胄,名门世子的。我满心疑惑的问他:“你不是说除夕以前都不适宜出门吗?现在又说去马场,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前些时日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我说让你除夕以前不要出门,那是指你一个人不要出门,有我在你身边那便另当别论了。”顾解桑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草包:“我在,那些个妖魔鬼怪是不敢近你身的。”
“你就吹牛吧。”我万般不屑,满眼的不信任,残忍拆穿他:“不敢近我身?那红衣女子是怎么回事?傅须又是怎么回事?你逗我呢!出门靠你,还不如直接等死。”
“可现在你除了靠我,你也靠不了谁?”顾解桑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索性耍起了无赖来:“你无路可择!”
我的确是无路可择,我若是有路可择,早已经收拾包袱逃之夭夭,怎的也不会留在护龙山庄里头,整日提心吊胆。李言笙失踪以后,护龙山庄上上下下都怀疑是我害了她,从顾解桑的姨娘们到后院扫地的小泉子,都认为是我将李言笙谋害了,亦或是软禁了起来。
长安城里更有传言说天罗教魔女谢凌玉谋害皇后所出的嫡出公主,更出手伤了皇后,简直是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罪恶滔天!奈何皇后没有证据,人证所言不过是空口无凭,皇后也只得作罢。为保北朝百姓安危,皇后只得忍气吞声……
于是,傅须活生生的成了为国为民,无私伟大的北朝。而我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魔教魔女,我倒也不觉得难过,反正自我入长安城的那一日起,就被扣上了女魔头的帽子。想摘也摘不掉,时日久了,我也就习惯了,懒得去摘。大多数人也就是嘴上说话难听,当真让他们做点儿实事,多是自扫门前雪的姿态。即是现如今我‘谋害’北朝公主的情况下,也不见有谁奋起。说得越是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越是像缩头乌龟。
譬如顾解桑那些个狐朋狗友,陆沂南等人。听护龙山庄里的人说,他是最愤怒的,因为他自认是李言笙护花使者。更到处胡言,说当初若不是他有苦衷,怎的也轮不到薛尧与李言笙订亲。反正李言笙不在,随便他怎么说都好。若是当着李言笙和薛尧的面儿,只怕他会死不承认。
正如见了我,陆沂南好似从来不曾在背后说过我似的,笑得乐呵呵的同顾解桑和我打招呼:“哟,子然来了,弟妹也来了。”
顾解桑面含笑容,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很是客套回道:“陆兄今日可要好好在太子殿下面前表现一番,马场上赢了魏王的人,也是替太子殿下夺回了一些颜面,想来太子殿下也不会再计较陆兄安州一事了……”
“什么太子殿下?什么安州啊?子然这是在说什么……”陆沂南微微一震,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似乎不曾料到顾解桑会忽然说出这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