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阴暗小巷子里的人渐渐汇合,人数虽然不多,但对付安郡王的人却是足以。
一行人悄然来到郡王府守卫最薄弱的地方,那是一个距离后院最远的一个小院子,常年空置着,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
刀疤率先开路,在墙上小心地查看四周,正要比手势让伙伴们上来,忽然看见夜色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从房间里出来。
常永兴被侧妃接待后,整个人就飘飘然,甚至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常家的主人,在他看来,不用多久,常家就会是他的。
而他的大哥,不管他到底死没死,等到最后他回来,常家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可侧妃的一句话却是提醒了他。常婴宁那死丫头打小就和自己不对盘,若是让常婴宁成了王妃,在安郡王身旁吹枕头风,他怎么办?
旬邑王狼子野心,又蠢,常永兴觉得安郡王才是真正适合投靠的人,有了常家的支持,安郡王定然可以夺回属于他的王位,到时候他们常家水涨船高,自己也能成为人上人。
但是这一切,都经不住枕头风啊!他自己就是男人,他知道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就是安郡王这般出身的人,也是不可幸免的,要知道常婴宁那那死丫头的确长得很漂亮,性子也会是年轻男子喜欢的那种。
他左思右想,觉得不能放任她上位,便向侧妃求了一种药,据说是从王宫里带回来的药,能让人在几年内悄然死去,且大夫也查不出原因。
为了自己的前途,常永兴决定拼一拼,辗转反侧到了寅时,他下定了决心,揣着那包药粉小心翼翼从房间里出来。
可好巧不巧的,正好遇上了阎修来救人。
刀疤朝墙下打了个手势:事情有变,有人。
救人是时间是那样的珍贵,丝毫耽误不得,阎修飞身跃上墙头,肖城主告诉了他常婴宁的住所,和安郡王侧妃住的院子一西一东,离得很远。他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好似正是常婴宁住的院子。
这人是谁?阎修皱紧眉头。
刀疤比手势问他怎么办。
阎修直接让下面的人进来,而自己却跳了下去,贴着墙飞快地往常婴宁院子跑去,刀疤犹豫片刻,也跟着跳了下去。
常永兴丝毫没发觉自己被跟踪了,他第一次亲手给人下毒,慌得双手都在发抖,一路上一直在告诉自己,他做得没错,人为财死,要怪就怪常婴宁挡了自己的路!
阎修不动声色地绕到此人前头去,院子周围有人守着,他一个人潜进去没问题。
常婴宁等了好久好久,小手都有些发凉了,终于听见房间里有了动静,可她不能点燃蜡烛,只能摸瞎往外间走去。
脚下不知绊到什么东西,忽然往前扑去,她忍着慌乱将惊叫声咽下,手忙脚乱想要抓住一个扶手。
阎修便是在这个时候,上前轻轻将人揽进了怀里。
这个怀抱,常婴宁很熟悉,她浑身一僵。
“对不起,我来晚了。”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