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鹭晚猜得没有什么出入,现在的花柏确实有些头疼。
他刚回到台中央,丁鹜紧跟着就转身袭来,长刀载着怒意向他迎面劈来,花柏不得不举剑招架。
刀剑碰撞,僵持着分不出高低。
丁鹜自喉中低沉怒吼:“你怕了!”
花柏平翻剑身,顺着丁鹜的刀刃向后滑去,他再次拉开了两步的距离,躲闪着丁鹜不依不饶的攻击。
花柏道:“我没有什么好怕的。”话落,他又补了一句:“我所畏惧的不在我的眼前。”
丁鹜气而怒骂,一刀劈下后,半身长的刀鞘亦当做武器,向花柏捅去:“放屁!这世上哪有你不怕的东西!”
花柏正欲开口,却被紧粘的长刀堵了回去。
他一脚踩定,舞动长剑滴水不漏地招架着,把丁鹜挡在身前,没再让他犯进一步。
这相对静立的片刻终于给花柏了一个说话的机会,他沉声问道:“丁鹜,你知道你在恨什么吗?”
丁鹜的刀顿了片刻,随即重重砸下:“我恨这个权贵手握杀生大权、视人命如草芥的国家!还有你!为什么一直招架!反击,反击啊!”
说着,丁鹜的进攻愈发猛烈,似乎毫不在意这样的白刃对碰是否会给武器带来不可修复的创伤。
这样不留后路的决绝拼刀战中,花柏忽然明白了丁鹜的狠绝对的是谁。
这也就更让花柏坚信自己的应对是正确的。
剑光连闪,他再度重申:“在你让我明白你的怨恨之前,我不会和你打的。”
说着,花柏故技重施,招架住丁鹜攻击的同时,脚下后滑再侧身闪走。
花柏又一次成功脱身,从侧面绕到了丁鹜的身后。
他只这样招架并躲闪着,白刃对拼的时候甚至不会用大力气把丁鹜的刀弹开来给自己制造脱身机会。
花柏言出必践着,绝不主动对丁鹜出手。
这份傲气惹怒了丁鹜,他双眼通红,握着刀柄与刀鞘的双手上青筋暴起。
“混账……!”
丁鹜高喊着,再次向花柏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