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之间的距离给足了花柏绕走躲开的时间,他一跃而起,自上方落在了冲向他之前所站方向的丁鹜的身后。
花柏淡然道:“你还没有逼我出手的本事。想让我和你正面打一场,你只有一个选择。”
丁鹜却全然听不进去的模样,咬牙切齿双眼通红着冲了过来,嘶吼道:“花柏!你受死吧!”
滔天的杀意过于纯粹,这让花柏甚为不解。
他隐隐察觉到了是自己的话语和态度激得丁鹜的愤怒压过了理智,但是花柏实在不懂,丁鹜的恼羞成怒羞恼何来?
他停下了脚步,迎着丁鹜的袭杀不躲,速出数剑仍被大力震退了半步。
花柏看着丁鹜的眼睛,探究地问道:“杀了我,你有什么好处?”
丁鹜脱口而出:“杀了你至少能告慰三分符镖头的亡魂!”
花柏的动作因思考停滞了半秒,这要命的停顿让丁鹜生生削去了他的三寸衣袍。
若非花柏躲得及时,只怕他的左半身要被砍出一个大口子。
此时此刻,花柏有条不紊的节奏终于被打乱,他越是想要绕过烈阳长刀所及的范围,寒冷的刀刃和血红的长鞘就越冲他的直面而来,一次比一次贴近。
丁鹜几乎摸透了他的躲闪习惯,花柏一时间无力脱逃。
他心道不好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还能观察并分析局面就证明丁鹜的理智没有完全丧失,此事还有交涉的余地。
花柏心中拿定主意,虚晃半步诱出了丁鹜的刀鞘直击。
他前踏侧步直冲丁鹜的身前撞去,头一次聚力挥剑打开了丁鹜的长刀。
花柏剑转左手,贴近丁鹜以右手缚住了他持刀鞘的左臂,长剑封住了回救下劈的烈阳长刀。
他道:“你要杀我告慰亡魂,那你可知阻止我出手相帮的,正是正塘。”
“……?!”
丁鹜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惊愕,与花柏僵持的手劲都在这片刻弱了不少。
花柏见他心有动摇,紧跟道:“丁鹜,其实你隐约知道,委托大通镖局护送明月珠的人是什么来头,对吗?”